春泥偷的银子么?”
“我这痴儿,话里含着话外音。”
万婉刚要端茶杯的手一抖,茶汤洒出来。
“连着的旱涝之灾,让很多大户人家很难过。妈妈帮助姥爷、舅舅,那是人之常情。妈妈花儿子挣得钱,天经地义。若是因此事而迁怒于他人,那可是要折损儿子的阳寿。”风铭朝妈妈深深一拜,便出得堂屋,来到三进院里酿酒。
万婉痴痴地看着门口方向,神色怔怔。
春泥没有走,被赶出二进院,与小鸯他们同吃同住,一起去铺子里忙活。
是夜,万婉将风铭叫到房子里,将三张欠条递给风铭,道:“我爹爹与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借了八千两银子,一趟买卖亏得血本无归。这欠条应该交给我儿来管,将来讨债,也有个抓手。”
风铭将欠条撕碎,从容道:“若没有妈妈的爱,儿子岂能活到今日?妈妈,儿子还是那句话,妈妈花儿子挣得钱,天经地义。儿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妈也是他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将来有一天,家里揭不开锅,儿子情愿上街乞讨,也绝不能让妈妈挨饿。身为儿子,吃点苦,怎么了?”
万婉落泪。
风铭流泪道:“对儿子来说,这世上最伤心的事,是莫过于看着妈妈流泪,而儿子无能为力。”
万婉将儿子搂在怀里,哽咽着说道:“我儿切记,好心人很难长久,坏心人才能长富。”
“嘤`嘤~”
母子哭了好大一会儿,风铭才离开二进院,来到一进院,只见小鸯焦急等待。
“东家,可不得了了,黑福他爷爷死了。”
“怎么死的?”风铭大惊,沉声问道。
“还在花月楼里,听说身上还粘着三个女的。”小鸯的声音非常低,满脸绯红,“黑福已经过去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风铭回到堂屋,将黑武爷的事说给妈妈。
万婉惨淡一笑,道:“铭儿,你知道黑武爷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吗?”
风铭摇了摇头,心说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他是在散功。这原是风家的一门奇功,一般只传授给最忠心的护院之人。”万婉沉默良久,“那门奇功叫‘长春功’,风家人是从来不会去修炼的。看样子,黑武爷是没有传给唯一的孙子。他想那样走了算了,不给孙子添麻烦。”
“妈妈,小黑需要银子。”
“我儿做主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