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加一千两的利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送还麒麟巷。你们娘儿俩要怪,就怪我这老糊涂。”
万太公了解风铭在花月楼前的表现后,身为老江湖的他,已将形势瞧得明白,道:“铭儿,这事可不能恨你的妈妈。她是无辜的。”
“姥爷,外孙从来没有恨过妈妈,外孙从来都坚持认为妈妈花儿子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像妈妈把钱给姥爷花,道理也是一样。”风铭道,“若是姥爷看得起这个外孙,那就念在妈妈的一片孝心上,将钱收回去。妈妈带我来到麒麟巷,本也没有什么财富。天可怜见,给我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那少女道:“表弟,你不怕风扬府的人嘲笑你么?人家可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你与二姑。”
风铭道:“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天地浩然正气,手持三尺宝剑,斩尽魑魅魍魉,岂有惧怕外人流言蜚语的道理?”
风铭又道:“妈妈,请姥爷进屋。黑福,去天赐楼买些好酒。”
万婉扶着万太公来到正堂,万太公见风铭在吩咐厨房,对女儿低声道:“婉儿,真是怪事,铭儿的先天性心病,早已痊愈。而且,似乎已经修炼出一道心火,异常坚韧。这孩子将来在练武上的前程,怕是要突破寒鸦城的桎梏,达到可以修仙的境地。”
万婉脸色大变,低声道:“爹爹,不瞒您说,我也觉得铭儿在练武上的天赋过于出众,无师自通。奶奶生前常说,刀子磨得太快,用者顺手,但也容易折,娃儿们的聪明够用就好,别太过,过了要招天谴。现在,我是怕铭儿树大招风,又怕他不努力,将来难保己身,左右都无法开口。”
“不用担忧,这孩子已经很有主见,你不说他未必不懂,你说了他未必听。”万太公更是压低声音,“我时常想,会不会与铭儿沉睡在元始山脉中一事有关?难道他真的遭遇神仙,梦里传授他什么高明的把式?”
“爹爹……这……”
“元始山脉,在寒鸦城外东南方向,是有名的仙幻之山,有着许多的传说。其中一条便是那里曾有个仙门,乃是寒鸦城城主的守护者。后来,仙门叛逃寒鸦城,仙门下的一位大罗仙将坐落在通天峰上的仙门搬走,那里仍有仙幻异象发生。”
“那依爹爹,铭儿他……”
“那我就瞧不出来了。我练武一辈子,也才到个武境的金刚境。若是现在与通脉境的铭儿过招,未必能赢得了。总之,你是生了一个令所有人都瞎眼了的宝贝儿子,将来总是有个可靠的倚靠。往后,千万不要再瞎折腾,做下后悔莫及的事。”
“爹爹,我也多少想明白些了。即使不能给可怜的孩子一些帮助,也绝不能再给他填麻烦。”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风铭忙里忙外,亲自盯着饭菜,亲自温酒,承敬外孙对姥爷的尊敬。
万太公一行被照顾的非常周到,一场欢喜宴,和和气气,美美满满。
饭后,又过半个时辰,万太公一行便回去了。
风铭凝视着眼前那沉甸甸的银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慨。他深知,这不仅是银两本身,更是舅舅对母亲那份不应有的贪婪与侵夺,企图悄无声息地从她手中掠夺走那八千两的心血。对于财大气粗的万家而言,区区一万两银子,不过是九牛一毛,轻描淡写间便可轻易筹得,又怎会真的短缺至此?若非风铭之名在外,连风扬府内的至亲都敢直面挑战,这份银子,怕是早已烟消云散,难觅踪迹。
古语有云,诚不我欺,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武力,往往是最直接而有效的自我保护伞。它不仅是生存之道的坚实后盾,更是捍卫正义与良知不可或缺的基石。在权力与利益的交织中,唯有强大的武力,方能确保心中那份纯净与坚持不被轻易践踏。
随着黑武爷的风波渐渐平息,麒麟巷再次迎来了它的宁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