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聚宝盆,是一件古宝,最好用天地灵气来蕴养。等咱们以后找个地方住下来,再拿出来养着就行,这个可是能放灵脉的。”

    纪羡鱼瞄了一眼,差点没激动得晕过去。

    好家伙,满满当当的灵石啊,乍一看像条扭曲流动的五彩河流。

    这就是灵脉吗?

    以后是不是能一口气吃两颗丹药不心疼了?

    穷人乍富容易飘,纪羡鱼不仅穷还是个孤儿,所以心态上应该低人一等。

    哪怕突然冒出个关心自己的亲人,也不敢一下子释放自己。

    所以她把手伸向了其中最普通的东西,一对耳坠。

    这耳坠的花式她从未见过,材料也很奇怪,但灵气极少,一看就不怎么值钱。

    纪羡鱼夸道:“好漂亮啊。”

    一直关注着她的金乌愣了下,诧异说道:“你喜欢这个?还真是巧了,这也是你娘最喜欢的一对耳饰,据说是你外婆留给她的。虽然没什么灵气,但你娘一直爱惜的很。”

    纪羡鱼:这不巧了么?

    她就说这种连低阶法器都算不上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储物戒里?

    看来她娘出身不怎么好。

    “原来是外婆留给娘,娘又留给我的?”她一脸爱惜,当即用灵力扎了两个耳朵孔,把耳坠戴上了。

    耳根的血迹渗入耳坠,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光芒,甚至没有引起金乌的注意。

    纪羡鱼放在耳朵上的手顿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又探出神识在储物戒里扒拉起来,一副不知道先看哪个才好的样子。

    金乌笑容慈祥,一副宠溺的样子。

    只有纪羡鱼知道,对方一直若有似无地关注着自己的动作,看来这家伙还是知道心虚的。

    她心里冷笑,假装雀跃地欣赏了好几件宝贝,然后把手伸向一只银色手环。

    金乌平和的眼神顿时一缩,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这东西是他曾经的窝呢?

    看见自己“家”被小幼崽拿在手里翻来看去,又跃跃欲试地套在了手上,金乌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不由地别开了眼睛。

    纪羡鱼食指指腹的血丝渗入灵兽环内壁,心神连上此物后,迅速找到金乌的老巢,破开了隐藏在扶桑树底的禁制。

    金乌只觉得识海一痛,体内的灵力就开始往某个地方压缩,紧接着修为不断往下掉。

    “!!!”

    来不及叫救命,他变成了“它”,一只巴掌大的二阶小黑鸦。

    纪羡鱼爱死这种神魂强大的感觉了,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惜这是属于她爹的力量,只能借用一次。

    刚才戴上耳坠的时候,老纪藏在她娘耳坠上的话一下子传进识海里。

    大意是灵兽环里封了他的一道神念和一个半成品契约阵,让她修为差不多了就把金乌契约己用,千万别讲什么叔侄情分。

    纪羡鱼只想说,爹,你真狗!

    恐怕金乌自己也没有想到,住了几千年的鸟巢下面会藏了东西。毕竟没有哪只妖兽会在恢复自由身后,又脑子一抽住回灵兽环里。

    金乌还真是百密一疏,他把所有东西检查了个底掉,就是没留意自己睡过的老窝。

    就说哪个人会这么狗,把暗招藏在这里啊?

    金乌跟了纪君山几千年,自以为足够了解他,但此时才发现对方真的不是人。

    正想发怒的时候,就听纪羡鱼冷冰冰地问道:“金乌,阳芝仙草的味道怎么样?”

    金乌惊恐地瞪大眼睛,一双绿豆眼珠子滴溜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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