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之深责之切,但弟子想要增长修为是人之常情。

    况且他也没说错什么,炼丹师的职责就是炼丹。至于炼制多少丹药,那就看门派有什么要求,又能提供多少灵石了。”

    董哲脸更黑了:“你还想要灵石?门派的灵石都是用来研究阵法的,你想都不要想,没有丹药就不能苦修吗?”

    纪羡鱼摇了摇头,光明正大地上眼药:“董长老此言差矣,研究阵道本就耗费时间,若是再没有丹药辅助,弟子们的修为如何跟得上来?

    你是筑基修士有两百多年的寿元,但这些小弟子不过一百年时间,如何耗得起呢?”

    守山弟子简直都要哭了。

    人比人得扔啊。

    听听董长老说的话。

    再听听纪前辈说的话。

    这就是长老和长老之间的差距吗?

    没错,在守山弟子心中,纪羡鱼已经是白麓门的长老,整个门派最值得尊敬和爱戴的长老。

    纪羡鱼从那守山弟子脸上看到了感动,心里好笑的同时,决定再给这个“黑锅脸”长老添点堵。

    于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丹药:“初次见面,这个就当作见面礼吧,是我刚学炼丹时炼制的丹药。”

    并不是,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

    守山弟子这下是真得哭了:“前辈,谢谢你。你不知道,门派已经两年没给我们发丹药了。你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董哲嘴都气歪了,指着守山弟子怒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一点丹药就把你收买了?不就是没发丹药吗?修炼靠的是自身,不是这些外物!”

    纪羡鱼适时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咦?丹药是外物,那阵法不也是吗?依董长老的意思,灵石可以花在阵法上面,却不能变成丹药发给弟子?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祖师爷定下的规矩!”董哲大吼一声,听出纪羡鱼对阵法的不屑更是愤怒到了极点,“炼丹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肯定和玄清是一伙的。

    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想要动摇我白麓门的根基,想都别想!”

    纪羡鱼据理力争:“董长老这话可是误会了,我是答应了玄清真人加入白麓门,但是并没有任何叵测居心。

    另外开山祖师爷以阵法立宗不假,但是真得有说过要倾全派之力维系阵法传承的话吗?

    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不妨去玄清真人面前说一说,叫他免我进山门,在下自当避而远之,不沾白麓门一山一草。”

    董哲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放屁,你故意叫我去和玄清说话,是笃定我一个筑基修士不敢和金丹真人叫真吧?你这是欲擒故纵!”

    纪羡鱼摇摇头,一脸无奈:“董长老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要怎么样呢?”

    董哲眼神闪了闪:“让你进山也行,你答应来天衡峰,我就相信你和玄清没有勾结。”

    守山弟子听见算盘珠子的声音,瞠目结舌。

    董长老也太不要脸了!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敢截玄清师祖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