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那修士与人打斗死了,她便一人来到连桑城中。”

    “原来是修士遗物啊。”金乌心情有些复杂。

    “若不是有这些东西,你以为光靠堂里发的两块月例,我能挨到今天?这些年我陆陆续续卖掉不少,全换了丹药吃,只剩下一件法器和一张木遁符了。”

    “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只能把法器给卖了。”

    金乌猜到纪羡鱼不好过,但没想到她过得这么难,心里沉得难受:“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是我的过错。”

    “哼,你知道就好,以后少给我哔哔赖赖。”婆婆有了去处,纪羡鱼脚步轻快许多。

    等自己拿到医手令治好寒毒,修炼速度还能再快一点,筑基以后就能送婆婆回乡啦。

    蹦蹦跳跳的小步伐忽然一顿,纪羡鱼冷下脸,盯着拐角处的百年老杏。

    金乌道:“善婴堂的人。”

    纪羡鱼没回话,安静地看着前方,似乎在和对方僵持。

    不知过了多久,路上忽然刮起一阵大风,老杏树“莎莎”作响。

    一位黑袍男修从树后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半大少年。

    纪羡鱼扬起一抹恭敬的笑意,作揖道:“弟子见到黑长老。”

    黑长老沉沉地打量她一遍,似有深意地说道:“你在大比上表现得很好。”

    “多亏了两位长老的教导,弟子不敢忘记长老们的恩情。”

    “嗯。”黑长老点点头,似乎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功法也不错。”

    纪羡鱼眼眸微闪,嘴里道:“长老谬赞。”

    “纪羡鱼装什么傻?”胡鹏大喝一声,气势凌凌道,“你在收养期间擅自结交外面的修士,偷习功法,该当何罪?”

    “额,胡师兄,你这话从何说起啊?”纪羡鱼眨眨眼,满脸无辜,“咱们堂里什么时候规定不能结交外面的修士,不能学习别的功法了?”

    胡鹏一噎,更加恼怒了:“巧言令色!我看你根本没有把长老放在眼里!”

    纪羡鱼憋着嘴,纯良的小脸上满是委屈:“胡师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小妹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当初还联合一众师兄抢我的名额,但你不能挑拨我对善婴堂的衷心啊!”

    胡鹏嘴都气歪了,合着我们蹲大牢的事你是一字不提啊!

    正要指着鼻子骂人,黑长老含着笑意问了一句:“哦?看来你的心还是向着善婴堂的。”

    纪羡鱼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嘴快了,这老头啥意思啊?

    “那,那是当然!”

    “既然如此,长老希望你能把最终获胜的名额交给白家。”黑长老一点也不委婉,“当然,白家也不会亏待了你,会给你一份差事的。”

    纪羡鱼嘴都快要合不上了,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下子衬得罗家兄弟都厚道起来了!

    更离谱的是,胡鹏居然一副“她凭什么占这么大便宜”的表情:“长老,让她交出名额是看得起她,没必要给她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