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门此次来的是金丹初期傅青书和另一个不曾见过的金丹修士,以及小跟班吴君华。

    面对同阶修士的刁难,傅青书闻言只是稍稍皱了下眉,露出一个宽和的笑容:“我们是青阳门,她们是女颜宗,都是盘山道上的门派,应邀来给岳泽风道友和李霓裳道友贺喜的。”

    那女修撇了撇嘴,不停翻动着手里的名帖,口中嚷嚷:“有这个门派吗?我看看,别是什么破落散修冒充的!”

    傅青书和其他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这人明显是在羞辱他们。

    既然看不上他们门户小,又为什么要特意下了请柬,让他们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

    纪羡鱼看明白了。

    原来姚天勤脸上的苦涩是兔死狐悲啊!

    她冲姚天勤眨眨眼:“掌门师兄,贺喜要趁早,不然吉祥话都让人说完了。”

    说完,第一个走了过去。

    根本来不及把人拉住的姚天勤:“……”

    说什么吉祥话,我看你是想听难听话。

    但师妹都冲上去,作为掌门师兄没道理躲在后面窥视,姚天勤只能迈开他八百斤的大腿,无比沉重地跟上去。

    算了,说两句就说两句,又不会少点什么。

    “白麓门掌门姚天勤携弟子纪羡鱼、吴刚贺岳道友与李道友新婚大喜,恭祝二人永结同心、子孙满堂!”

    纪羡鱼一连说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响,灵力扩音的效果就是整条山门外的大路上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姚天勤:这就是你说的吉祥话?你可真会说啊!

    原本无精打采的墨玉尘突然精神一震:“她来了!”

    下一刻,磨磨唧唧的人像一阵风似得消失在原地。

    侍卫们匆忙跟上。

    纪羡鱼笑吟吟地看着脸色铁青的金丹女修:“这位道友怎么称呼?大喜的日子怎么拉着张脸呢?知道的是您性子内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这桩婚事有什么不满呢?”

    女修当即脸色一变,眼神闪了几闪,脱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对婚事不满了?”

    纪羡鱼懂了,这女修八成是喜欢岳泽风,难怪在大喜的日子找茬。

    啧啧,情爱什么的最毒了,一沾上脑子就犯浑。

    “哦,我说错了,不好意思啊。我也是为了道友考虑,你看这山门外人来人往的,你这一张晚娘脸不知道会引起多少误会呢!”

    女修眼神淬毒般盯着纪羡鱼,气急败坏地说道:“好,好,白麓门是吧?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姚什么来着?”

    纪羡鱼好心地指了指屁股后头的姚天勤:“这是姚天勤,我叫纪羡鱼,道友记住了吗?记不住我再说几遍,多少遍都不要紧,我不赶时间。”

    姚天勤:“……”

    我谢谢你啊!

    女修一口气被气成好几段,感觉自己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她出身玉剑宗,从小顺风顺水,一向自诩天骄,根本没把这些小门小派的人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个什么鱼的竟敢这样挑衅自己。

    她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