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子源,老大他……嗯……喝多了,今晚他就不回自川了。
钟宁星:是因为我吗?你们现在在哪儿?
南子源:小宁星你别多想啊,是我非要硬灌他,他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哈,我不好说。我已经叫了代驾,等会儿我们去DU酒店。
钟宁星:你和他一起住酒店嘛?
南子源:不不不,我回家,家里有只猫。
钟宁星:到时候房间号多少你发给我。
南子源:好嘞!
南子源删掉聊天记录,把手机放在方鹤川裤兜里,随即拍拍他的肩膀将人晃醒,说:“川!代驾来了,咱得走了。”
方鹤川不情不愿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睡眼惺忪,被酒精糊住的脑子没法思考,踉跄起身跟在南子源身后。
南子源拽着方鹤川的一根胳膊以免他摔倒在地,庆幸方鹤川喝多后不闹腾,安安静静的和个昏昏欲睡的乖小孩似的。
一般方鹤川都会在后备箱里放一箱矿泉水,南子源取了一瓶小心翼翼地喂给方鹤川,扭头对代驾师傅说:“去DU酒店。”
一路上方鹤川不闹腾,侧着身子靠在车门上睡觉,只不过好像做了噩梦——眼角有泪水滑落。
钟宁星是和方鹤川、南子源两人同时到达的酒店,钟宁星从南子源手上接过方鹤川,问:“你灌他酒干什么呀,怎么不回自川?”
“我,我这不想着他喝多了就不会去想……他怕麻烦你呗,就让我送他来酒店住。”南子源解释道。
南子源帮忙把方鹤川运回房间后就打了辆车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方鹤川和钟宁星。
他眼角一直有泪水流下,钟宁星将毛巾打湿轻轻将泪水擦去,心脏犹被人拽着般生疼。
方鹤川感觉到有人在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微微睁开双眼,攥住了眼前那只手,看清眼前人后,问:“小星?”
他心头一沉,撒开攥着钟宁星手腕的手,用胳膊肘拄着床榻缓缓坐起来,脑袋的眩晕感让他差点又摔回了床榻上,钟宁星伸手扶住了他。
钟宁星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你怎么?”
“躺下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钟宁星留下这句话后拿着毛巾去了卫生间。
经过了上午那事儿,钟宁星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鹤川了。
哗哗——
水龙头被拧开,钟宁星手上洗涤着毛巾,眼睛却是不自主地透过半透明褐色玻璃像方鹤川看去。
方鹤川的眼睑已经被泪水泡肿了,他拍打着脑袋让自己尽力保持清醒,摇摇晃晃下床将一床薄被子拖到地上,自己躺了上去。
他给钟宁星留了厚被子在床上,钟宁星气不打一出来,走出卫生间,喊道:“方鹤川你又这样,起来!”
方鹤川总是下意识地把最好的留给钟宁星,他希望钟宁星可以暖暖和和地谁在柔软的大床上,他自己则是被冻得瑟瑟发抖——没一个记得开空调的。
被钟宁星这么一喊,方鹤川勉强坐起身来,低着头打瞌睡。
“去床上睡。”
都喝醉了还记得考虑我呢?你怎么不睡走廊上去?我把你扔大街上去算了!
钟宁星又气又心疼,细声哄道:“地上凉,你去床上睡可以吗?”
方鹤川没有答话,任由自己又摔在了地上。
“方鹤川?”钟宁星晃动躺在地上的人儿,“我把你拖过去了哈?”
方鹤川睡死了,依旧没回话。
钟宁星架起方鹤川的两个胳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扔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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