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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说去,吃饭皇帝最大,谢雁回失笑,道:“好,顺便也烤一下栗子吧。”

    *

    首都东郊老牌别墅区的一栋房子里,往日安静的地方,此时正进出频繁,时不时还有人窃窃私语。

    小区的外边,还挤着不少人影,正是等待第一手消息的记者。

    这栋房子正是国内知名富豪桑胜的家,他是首都乃至华夏的名流人士。

    因为桑胜的名声极大,因此他最近病危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让关注此事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桑家,也就有了别墅区差点被记者包围的盛况。

    但这不是假新闻,此时的桑家不断有人出入,好些都是医生和护士,除了这些人,桑家的工作人员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了主家不痛快。

    桑家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桑胜的儿子,桑家如今的话事人桑靖远正安静坐着。

    他情绪比较沉稳,正在听取为桑胜诊断的医生的意见。

    “桑先生,桑老先生的病.......我们也没办法了,是我医术不精,您去找找别人,也许会有效果。”

    医生微微鞠躬,低声道:“还望另请高明。”

    桑靖远没有说话,只轻声一叹,挥手让人带医生出去。

    此前,他已经带着父亲求遍世界名医,皆是束手无策。老爷子念叨落叶归根才回到首都,现在这里的医生给出这个答案,也并不是意外。

    比起一般被医生判定没救的家属,桑靖远的情绪似乎镇定过了头,但他是桑胜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并无人敢质疑他的态度。

    就算有人有异议,至多不过是在心里偷偷感慨久病床前无孝子罢了。

    更何况,桑家有这么多钱等人继承,对谁都是巨大的诱惑。

    纵观华夏历史,为利益反目的亲人比比皆是,到了如今也并非稀奇。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正等在角落的首都阴差李春来,他面容苍白,长得高高瘦瘦。

    此时手里拿着一页略微泛黄的纸张,上面简述了桑胜的生平。桑胜今年正好六十,他幼年贫困,成年后下海创业,与人勾心斗角半生,才创下了桑家这么大的家业。

    这页纸就是生死簿的一部分,阴差就是按此收魂的。

    李春来等在别墅之中,就是等着桑胜按照生死簿预计的时间咽气,好履行职责,勾走他的魂魄。

    果然半小时后,别墅的楼梯上响起焦急的脚步声。

    桑靖远回头,楼上冲下来的正是照顾桑胜的护士:“桑先生,老先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