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无奈,不光是自己精心准备的陷阱派不上用场,而且到现在他自己连吃的也没有。

    瓜果梨桃和蔬菜都生长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在这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深林里,也只有蘑菇,和魔芋、蕨、葛藤等植物的根茎也可食用了。

    要命的是他虽然有火种,却不能像外面的追兵那样明目张胆地生火烤肉吃。所以,即使他能抓到野兔山鸡什么的也没用。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寻找到充饥的食物。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在一处潮湿的地方发现大量的奶浆菌。

    奶浆菌是一种可食用的菌类,它最大的特点是,不管你弄断它身体的哪个部位,都会流出像牛奶一样乳白色的液体,所以人们都管他叫奶浆菌。

    最关键的一点是奶浆菌可以生吃,而且香味浓郁,口感又脆又鲜,是众多野生菌当中少数可以生吃菌类。

    惊宇饱餐一顿后,又采摘了一些备用。

    天慢慢黑了下来,本来就昏暗的深林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是被星光和月色遗忘的角落。

    林风萧萧,树叶莎莎,野兽的嘶鸣清晰且悠长,不知其远近。黑暗里似乎到处都是山猫的眼睛。

    惊宇瑟缩在一棵大树上,远远地看着山外官兵们架起的篝火,虽然很远,远得仅仅能看到豆大的火光。

    但就是这豆大的火光让惊宇看得痴迷,他似乎能感受到那篝火的温暖似的。

    惊宇实在太累了,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清山镇马家。

    张家的张管家匆匆来到马家,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噩耗——张显民死了!

    “什么?张家要退婚!这事怎么不跟我商议一下?我不同意!”

    相比张显民的死,马兰似乎更关注退婚这件事。因为一旦退婚,她们马家跟张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张管家疑惑的问:“马兰姑娘,张少爷都死了,难道你还想守活寡不成?”

    马兰眼睛红红的说:“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张家一张红纸飘到我马家,我便是张家的人,自古贞洁女子比比皆是,又不多我一个!”

    张管家无奈地说:“马兰姑娘,退婚的事是老爷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马陆也央求道:“张管家,你去跟张老爷说说,就说我妹妹她不同意退婚,让他收回成命吧!”

    “是啊,是啊!我们马家虽然穷也知道人情道理,现在张公子刚死,这个时候退婚,街坊邻居又不知道怎么议论我们呢!”马兰的母亲也在一旁说道。

    张管家叹息道:“唉,你们也知道老爷的脾气,他说一不二,我真是无能为力啊!”

    马陆急了,他说:“要不我亲自去找他说说!”

    张管家见好劝不成,加重了语气制止说:“你最好别去,现在张家最不待见的就是你,毕竟公子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去不光劝不动他,反而会招来祸端!”

    马陆立刻低头不语。

    马兰说:“要不我去试试!”

    “你?虽然老爷对你印象不错,但是女孩子家为了这种事抛头露面也不合适。关键张夫人不很待见你,她说……”

    “夫人说什么,张管家但说无妨!”

    “她说你克夫,张显民是你克死的,这辈子不想见到你!”

    “什么?!”

    马兰震惊万分,又绝望到了极点,也无话可说。

    马管家走了,把彩礼和保护马家的护院们全带走了。

    走的时候还一直摇头叹息道:“这婚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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