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尺拦住了去路:“下官认为,这事儿必须重视。

    云染歌可是皇上主动提出要见的人。

    若此女当真包藏祸心。

    恐对皇上的安危不利。”

    “谢相,您怎么看?”

    沈湛狭长的丹凤眼一挑,饶有兴趣的眸光打量着谢景。

    眼角的余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云染歌身上。

    谢景身形微微往云染歌那边移了移。

    不着痕迹的挡住沈湛探究过去的眼神。

    沈湛眼角一抽,全当没看到谢景护犊子的一幕:“这证据是真是假还不好说。

    听说,万大人连乡下的糟糠之妻都嫌弃。

    今天怎么忽然关注起,一个对您无足轻重的小傻子了。”

    云染歌的拳头,硬了。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却对上谢景警告的眼。

    她默默退回。

    好吧。

    死太监嘴上没毛,她不跟残疾人一般见识!

    万尺咬紧牙关,瞪大的瞳孔对上沈湛那张妖孽级别的脸之后。

    默默收回到了嘴边的话:“沈督主这话可不能乱说。

    下官这不也是关心谢相的身子嘛。

    毕竟谢相可是要日理万机的人。”

    “万大人请慎言。

    当得起日理万机四个字的人,只有皇上。”

    一向寡言少语的谢景,立即解释了这句话。

    毕竟这话可大可小。

    “啧,谢相可真严肃。

    下官只是随便说说。”

    万尺慌忙解释。

    云丽珍跪在那里大喊:“万大人,沈督主明鉴。

    臣女不敢欺君,我有认证。”

    万尺嘴角的笑容被他强压下去:“云染歌毕竟是要面圣的人。

    沈督主,您看?”

    “传人证。”

    随着沈湛一声令下,一个贼眉鼠眼的高手中年恭敬跪在沈湛面前。

    沈湛:“你看看这女人,从你这买过药吗?”

    高瘦中年抬头,对上云染歌同样探究的脸。

    他猛地起身,却因为身形不稳,跌坐在地上。

    见到云染歌,就仿佛见到了自地狱爬出的恶鬼:“你,你别过来。”

    云染歌:“我之前是个傻子。

    我一心照顾重兵的祖父,连门都没出过。”

    “云染歌,看你都把这人吓成什么样儿了。

    你怎能说,你不认识他呢?”

    云丽珍无辜的声音悠悠传来,她质问高瘦中年:“你倒是说话啊。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

    有什么好怕的。”

    “有什么好怕?”

    中年人反问出声,当即跪在云染歌面前咣咣磕头:“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是这个女人给我一锭金子,让我说谎的。

    如果我知道让我陷害的人是姑奶奶您。

    借我几个胆子都不敢陷害您啊。”

    “你认识我?”

    她在记忆里搜刮一圈,对这个人,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莫非是原主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云染歌心底疑惑。

    那人一呆:“您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染歌:“你别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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