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药材,和太医院的太医们接触比较多。

    这才让生母只是个洗脚婢的夜长柏,有了一次出门的机会。

    “瑞王这话可就不对了,杂家可是陛下那边的人。”

    沈湛轻撩锦袍,端坐在早早就搭好的棚子里,抬手斟茶,递给谢景:“你说是不是啊,谢相?”

    “小沈子的手艺还不错。”

    谢景从善自如的走下马车,动作随意自然的坐在沈湛身边的位置上。

    自下马车,到香茗入口。

    从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一眼在场两位冠着皇子名号的王爷一眼。

    “你你你放肆!见到瑞王殿下和柏王殿下,连行礼问安都忘了吗?”

    见谢景如此,深谙宫中生存之道的方太医第一个不干了,他气势汹汹的质问谢景。

    阿三上前一步,将自家公子护在身后:“你是何人?以何身份质问我家相爷长短?”

    “别在宫里当了几年差,连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都退化了。”

    轻抿一口自斟自饮的香茗,沈湛慢悠悠的说着,可他那清丽妖孽的嗓音落下的每一个音阶,就仿佛在每个人心底炸开,叫人低着头,不敢直视。

    太医们是不敢说话了。

    但这并不影响夜长瑞的发挥:“沈湛,你认定要护着谢景了吗?”

    歇斯底里的嗓音,让刚刚被沈湛怼的太医立即找到了主心骨:“是啊,瑞王殿下可要为臣做主啊。臣可是奉旨前来,向来君臣礼法一向如此。下臣怎样无所谓,毕竟人卑言轻,但谢景一个臣子,凭什么要无视瑞王殿下和柏王殿下的存在。

    沈督主,您在陛下身边服侍多年,这就是您一向奉承的规矩吗?”

    “本督的规矩就是陛下认定的,谢相在陛下面前都不曾屈膝半分,为何要为瑞王殿下免俗呢。”

    沈湛头也不抬的回了句,他看夜长瑞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小被封着长大的夜长瑞何时受过如此冷眼,上前就要把沈湛和谢景二人之间的茶几给掀了。

    “哗啦”一声,禁军腰间佩刀在夜长瑞身前一横,夜长瑞不得已顿住脚步,身形不稳,向后倒去!

    险险被追着夜长瑞过来的魏佳燕扶住。

    她抽出腰间鞭子,狠狠冲沈湛那张美艳妖孽的脸抽去:“找死!你一只阉狗,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未来的主子!”

    “杂家的主子只有陛下。”

    沈湛抬眸凉嗖嗖刮了魏佳燕一眼:“魏三小姐这么说,别哪天你家瑞王殿下怎么被你害死的,你都不知道。”

    “啪!”

    “瑞哥哥,你打我?!”

    魏佳燕捂着被打的脸,分明上一刻,他们还在马车里极致缠绵的爱人,怎么下一刻就给了她一巴掌!

    她的脸,好疼好疼。

    她的心,也好疼好疼。

    从小到大,一向对她体贴入微,温声细语的瑞哥哥。

    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尊容,她顾不上雨后的地上潮湿,她的身子猛地往后退:“不,你不是我的瑞哥哥,你快把我的瑞哥哥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