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夜长瑞这么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的,通常活不长。

    “原本本督只是奉旨送云小姐过来,不成想中途受了伤,这才在巫山修养几日。”

    大太监斜倚在上好的黄花梨木椅中,半眯着眼睛,慵懒恣意:“瑞王殿下这是何意?是本督想多了吗?”

    “不是,是……”

    “瑞王殿下,您何时患上口吃了,正好这里有太医在。

    方太医,快来给瑞王殿下看看嗓子,口吃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马虎不得。”

    “是。”

    方太医应声上前:“瑞王殿下,请伸出手腕,下官为您请脉。”

    夜长瑞死死背着手,眼角的余光落在不远处燃尽香炉:“香已燃尽,还请沈督主秉公处置。”

    “主考官是柏王殿下,瑞王问本督作甚?”

    沈湛蜻蜓点水般,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面对夜长柏,夜长瑞明显没了耐心:“大皇兄,宣布吧。”

    “到底是和瑞哥哥有过婚约的人,怎么就这么命苦。”魏佳燕不禁跟着感慨,母亲说过,要心怀善良,才越得人怜惜。

    这不,夜长瑞一听她在感慨,立即轻声细语的哄她:“燕儿你可真善良,云染歌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可怜她。”

    “毕竟她从小走丢,我在盛京城中享受锦衣玉食,云染歌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挨饿受冻,她本应该和我一样的。可惜,命运弄人。”

    方太医眼看着香炉里的香彻底燃尽了,才扬声禀报:“柏王,香燃尽了。”

    柏王:“本王宣布,云染歌没在规定时间内返回,从今以后此女只是谢相通房。”

    “谢相,节哀顺变。”

    而后,夜长柏走到谢景面前,拱手一礼。

    一副礼貌含蓄的模样,尽显大家风范。

    会见风使舵的方太医一把把夜长柏扶起来:“柏王殿下这是干什么,谢相在怎么本事通天,他也是个臣子,您可是皇长子,怎么轻易向他一个臣子行礼。”

    这么说还不够,方太医还要放了嗓子喊:“谢相,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什么人的礼你都能受吗?也不怕折寿。”

    “真吵。”

    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自谢景头顶的树上被丢下来。

    眼看那团东西就要砸到了自己的头,方太医本能一拍,待看清那是一个马蜂窝的时候,方太医再想跑的时候已经晚了:“啊,救命,柏王殿下救命啊。什么人这么损,竟敢偷袭老夫。”

    云染歌对上谢景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张开双手:“夫君,你可要接住我啊。”

    阿三嘴角抽抽:“离我家公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