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

    她想不通,也懒得去想。

    组织了下语言,才轻声细语的问奶娃:“寒寒是吧。如果你从小到大都是孤儿的话,姨姨这边有个怀疑,你能不能给我几根头发,姨姨证实下一些猜想。”

    对上谢景那张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大人想干什么。

    寒寒随手拔下几根头发递给她,云染歌用纸张把寒寒的头发包好,纸包上还写了个“寒”字,最后她又准备了一张纸,冲谢景伸出了手。

    谢景一愣:“什么?”

    “没有头发,我怎么看这孩子是你亲生的,还是有人刻意冒充。”

    她没好气的强调“刻意冒充”四个字,仿佛在嘲讽谢景什么似的。

    谢景送了她一个白眼,抱起奶娃双腿迈开大步往外走:“不必了,一个孩子而已,我养得起。”

    她对上面前空空如也的椅子:……

    所以,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忙?

    寒寒望着春日暖阳下,脸色依旧如同寒霜般苍白的谢景,在谢景掌心写字:你真是爹爹吗?为什么不要我?

    他前进的脚步顿住,僵硬垂眸对上小奶娃探究的眼睛。

    那双湿漉漉的清澈眸子,看得让人跟着揪心,谢景停顿许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先前不知道你的存在,既然知道了,我就不会不管你。”

    “可你还在怀疑我。”

    奶娃的小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动作很轻,仿佛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这个小小奶娃又会变成一个生死听天命的孤儿。

    他抬手揉了揉奶娃的头顶:“以后不会了。我也是第一次做爹爹,不知道该怎么做,寒寒你能原谅我吗?”

    寒寒诧异抬眸对上谢景难得泛起暖色的眸,他狠狠点头。

    勾唇一笑,就连谢景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因为被一个小屁孩肯定,笑了。

    暖阳下,他的笑,格外耀眼。

    同时,刺痛了云染歌这颗,才破土而出迷蒙徘徊的心。

    从头到尾,只有她是个外人。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吻她?

    云染歌到底不会拿一个孩子怎样,让二丫帮忙给奶娃收拾屋子之后,她把面具重新给奶娃戴上,寒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没戴着面具。

    寒寒一双小手无措的按紧了脸上的面具,因为这张脸,他没有朋友,更没有任何人愿意亲近他……

    他不想让刚刚得到的温暖,变成黄粱一梦。

    就算是梦,在寒寒小小的心中,也想尽可能的让这个梦,做得更久一些,要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