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调查处母后死亡真相,为母报仇后,他也死得其所。

    他真的,没想活。

    可自从封尘的记忆解锁,谢景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

    他不光想活下去,还要和心爱的人厮守一生,还要看着寒寒长大,他想做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

    “有啊,你不是不想活嘛。”既然不想活,何必多受许多苦楚。

    “有办法,你为何不说!”

    谢景瞬间站了起来,狠戾的眸光直直锁定对面闲适喝着奶茶的小女人。

    她无所谓的道:“就是希望渺茫,你不想活,也没必要让别人牺牲许多,来为你维持你根本不珍惜的命吧。”

    “你!”

    谢景气急。

    云染歌又大喘气的道:“但那也是几率问题,就算凑齐那么多珍惜药材,你也未必吃得了那个苦。”

    “既然怎么都是死,为啥还要给自己添堵呢。”

    刚刚泄气坐下,谢景差点捏碎了手中茶盏:“那我说,我改变注意了呢。”

    “哦。”

    她淡淡应了一声,等着谢景下文。

    谢景被这渣女气得就差在屋里蹦跶几圈泄气了:“你这是什么反应?还不快把需要的药材写出来,我派人去找。”

    “我就是看你这样,终于有点活人样儿,新奇罢了。”

    云染歌睨着面部表情生动的谢景,过了许久许久才慢吞吞的应声。

    那边谢景已经把纸笔拿了过来,动作优雅飞快的在一旁研墨。

    她提起笔,跟看怪物似的睨着谢景:“不做天上谪仙了?”

    “我从来只是人。”

    脸上的温度飞快烧了起来,谢景僵硬的撇过头去,大声解释,生怕云染歌听不到。

    云染歌慢条斯理的问:“怎么忽然想通了?”

    “毕竟寒寒还小,我要找到他娘问问,那渣女为何抛夫弃子,咔嚓!”

    谢景手里的墨块应声而断。

    就好像再看自己断掉的脖子,云染歌一噎:“好端端的,你干嘛这么大的气性。”

    谢景又拿了块墨块,继续研磨:“你到底写不写?”

    “你要是真用作治疗,我费那些功夫,可不是你一纸婚约能抵消的了。”

    可能觉得自己这么说,还不够严谨,云染歌又加了一句:“之前我说管你三年,可没说管你一辈子。”

    渣女,管他三年就想跑!

    你做梦!

    “什么条件?”谢景家中嗓音。

    某渣女本能一抖:“还没想好,等你凑齐这些药材再说吧。”

    “说句不好听的,能不能凑齐也不好说。”

    而云染歌完全没发现,她为什么对寒毒解药的方子了解这么透彻,提笔就写。

    看了看某女这么丑的字,以及这么慢的速度,谢景看不下去了:“你说,我写。”

    对上谢景嫌弃的眼神,她无辜撇嘴:“真有那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