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直线增长。大量的宝贵硝酸夹杂在镁尾水中被排入废酸池,白白地跟石灰水中和后变为废弃物硝酸钙。

    这下子梁州化肥厂的人登时急了眼。在改造之前,人家还能正常年产四万吨的浓硝酸,没想到花了接近一百万改造之后,连合格的浓硝酸产品都生产不了了,更不用说还有那些跟着废水白白排放掉的硝酸。

    在厂家焦躁地连番催促下,巩昭山立时慌了神。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同样的一份图纸,王景光用起来就能正常生产,而他拿过来照葫芦画瓢反倒就不行呢?

    费尽脑汁在现场查图纸找问题依然无果,最后巩昭山不得不承认以自己的本事解决不了现今的困境,为今之计只有去求王景光施以援手,否则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此他才厚着脸皮不管不顾地给王景光家里打来了电话。

    王景光听完他絮絮叨叨的讲述顿时心中大笑:“巩昭山呀巩昭山,当初我劝过你别干偷人技术的小人行径,你还嘲笑我吃里扒外不替厂里考虑。现如今又舔着脸来求我,你也真好意思的。”

    虽然暗中揶揄,但毕竟是同事,巩昭山又是厂里排名第一的副厂长,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幸灾乐祸袖手旁观。

    “巩厂长,不是我不想帮你。”王景光打着哈哈道:“可是这项技术不属于我,而是我们耿总自己开发出来的,我说了不算啊!”

    “那就麻烦你求求耿总。”王景光是巩昭山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抓住了自然绝不会放手:“他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王景光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毫不客气地批评道:“老巩,说句不好听的,梁州化肥厂截胡这个事你做的忒不地道,我们耿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哎呀!这个事是我做错了!”巩昭山忙不迭道歉道:“你一定要跟耿总说,我知道错了,还请他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他诉苦道:“其实我也是没办法。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咱们厂除了你们个人签的合同,还没有拿到一台设备。你说我能不着急吗?所以才……唉,出此下策!”

    听到巩昭山是为了企业生存而不是个人利益而横插一杠子,王景光这心里略微好受一些:“老巩,这个合同你跟梁州化肥厂签了多少钱?”

    “九十八万!”巩昭山把心一横道:“扣除掉制造安装费用和交给厂里的管理费,大概还能剩下五十万。这些钱可以全交给耿总来处理,你看行吗?”

    王景光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五十万最后还不一定能拿得到,淡淡一笑道:“行不行我说了不算啊。这样吧,我给耿总汇报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见。”

    “那就拜托了!”巩昭山恳切道:“老弟一定要帮我多说好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