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说。

    耿志扬又慷慨激昂道:“我作为氮肥厂的一名工程技术人员,当然对我们企业的技术实力有信心。我认为我们能够,也必须能够把二硝项目成功开起来。这是我们职责,也是我们厂的历史使命!”

    面对如此敢于担责又勇于担责的年轻干部,于慎行忽然起了爱才之心:“耿志扬不过才二十二三岁。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刚参加工作,很多东西还都不太懂,哪像他一样对厂里的技术这么熟悉,而且还把诸多难题看得这么明白。这样的青年才俊,难得,真是难得呀!”

    人一旦对某个人有了欣赏之意,怎么看都会觉得对方顺眼。

    于慎行暗道:“看来耿志扬这个小伙子是为了给厂里甚至给我们华夏争口气,这才在义愤之下跟老外签了这份赌约。也许是他上了对方的当,也许是他对自己的企业确实有信心。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公而不是为私。”

    出于对青年干部的保护,于慎行终于下决心道:“人家小伙子在前面为了企业跟老外较劲,我们不能在后面帮倒忙扯后腿。写这封举报信的那个所谓一个没有丧失良心的职工,看来是个不顾大体嫉贤妒能,想靠着捕风捉影整倒耿志扬同志而泄私愤的家伙!”

    他琢磨了一会儿后道:“耿志扬同志,你说的情况我已经都了解了。你不要感到灰心,组织上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回去以后会向局里汇报的,希望你能坚持你的梦想,为厂里的发展增砖添瓦。”

    “呃……好的,于书记!”于慎行突然改变了态度,搞得耿志扬有点摸不着头脑。等他糊里糊涂地走出小会议室,方才恍然大悟道:“咦?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比起上次来可是容易的多了!”

    他不明白于慎行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了态度,苦思无解下只得自我解嘲道:“莫非是我那一番话触动了于书记?不可能啊!他既然能升到那个位置,那就应该是铁石心肠才对,怎么会被我几句话就给打动了?真是奇哉怪也!”

    不管怎么说,耿志扬在违反外事纪律的指控上涉险过关,从而也避免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企业战略研究部主任职务白白地旁落他人的悲惨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