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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武伯伯,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件对我来说算是大事儿,想要和你讨个人情。”

    老头子这才发现,原来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已故沈家家主,沈丛行的女儿。

    他摸了摸自己莫须有的胡子,冷笑,“人情?什么人情?我怎么不记得?”

    沈愉早就料到了糟老头子会不认账,她又换了种说辞,“毕竟您与我父亲也是多年故友之情。

    如果您能同意把我朋友的孩子送进幼儿园,并且免除他这几年的学杂费,那么就算我欠你…”

    她的话还没说话,很快便被老头子打断,“小愉,不是我说,你父亲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谁知道他在阴曹地府有没有结交别的朋友?

    更何况我帮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你有什么是值得我来作为条件交换?”

    见沈愉沉默了,老头子不耐烦地将她推开。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家都没了还跟我做什么交易,呸!痴心妄想!”

    望着武校长离去的背影,沈愉再一次感受到社会的现实与冷漠。

    她无力地迈开步子,正思索着怎么另辟蹊径…

    “你就是沈愉吧?”

    面前忽然出现一位模样岁数差不多四五十的中年男子。

    沈愉警惕地后退一步,点头。

    男人和善一笑,“我是莱贝特的副校长,和你父亲沈丛行也是故交,如果愿意,你叫我郑伯伯就好。”

    听完他的自我介绍,沈愉心底也明白了几分,她点头唤了句郑伯伯。

    “小愉啊,武校长是个极为公正的人,有些事儿他不愿意帮忙也是理所应当,你觉得呢?”

    郑校长笑容可掬。

    捉摸不透此人说这句话的意思,沈愉只能跟着附和。

    男人满意点头,“刚才你和校长的话我也听到了,这个忙我可以帮。”

    他的话就像是春风拂面般轻轻地吹拂在沈愉的心尖,登时,女孩儿的眼底满是感激。

    紧接着,郑校长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此地不宜久留。等宴会结束后,我会在酒店外的那棵桃树下等候。

    届时我们再商议接下来的具体事宜。”

    说完这句话,郑校长从沈愉的身边越过,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目视着前方,满脸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