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再无刚见面那会儿的傲慢,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般,目光无神地盯着某处。
局长恭恭敬敬地开了门,将二位给请了进去。
这是一间处在警局的废弃会议室,里面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之外什么也没有,让人想自杀都无处下手。
没有在通讯室盘问,这是薄衍臣特别要求的。
待小警察们又搬来两把椅子之后,端上茶水,局长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薄总,那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见薄衍臣抬了抬手,众人这才轻手轻脚地退离房间。
“呵呵,薄总和沈小姐还真是恩爱,就连来审讯我也是成双入对。”
见没人理会,她又将目光投向薄衍臣,“薄总,其实有件事儿我一直瞒着您,我实在是因为不想让你被她继续欺骗,所以不得不说…”
“哦?说来听听。”
薄衍臣似笑非笑开口,他也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嘴里会说出怎样的话。
听到男人的话,陆莘莘又满含真情实感地望向另一边,“对不起沈愉,这件事儿我实在是不忍心再瞒下去了,我不能让薄总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陆莘莘的话就好像是在挑拨二人的关系,不过无论她怎么说,沈愉始终都挂着一抹不咸不淡的微笑望着她。
陆莘莘也被她颇为平静的目光看得有些恼怒,转头便将自己所知的一股脑全盘托出。
“其实沈愉在攀上您之前,是海城沈氏集团的大小姐,他父亲做了违法的事儿被捕入狱在狱中羞愧自杀,留下上亿欠款。
沈愉区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筹得欠款堵上这一窟窿,所以各种缘由薄总也明白,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呵呵。”好听的声音从薄衍臣嘴里发出。
没得到预料中的反应,陆莘莘难以置信地接着开口,“薄总,她瞒了您那么多,你不生气?
她用身体来偿债,不知道在酒吧卖了多少次才换来这么些钱,听说后来又傍上了某位中年油腻富豪,与那位结了婚之后这才算彻底偿还了沈家的欠债。
如今不知怎的,沈愉竟将自己重新包装,不知用什么手段攀上了您。”
沈家破产的那段时间沈愉确实在酒吧打过几个月的工,不过做的那些工作也只是正常酒水服务员的活儿,这也能被造谣到现在。
他那双鹰眸淡淡地瞥向陆莘莘,嘴角含笑,“这确实是个不好的消息呢。”
话落,男人便不再说话,而是将手放在沈愉的耳旁,帮她梳理着耳边碎发。
沈愉拍掉放在她耳边的手,含笑望向陆莘莘,“你背后的人难道没告诉你,我和薄衍臣的关系?”
虽然不想承认,但此刻沈愉真的是被她给逗笑了。
“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地下情人?”
眼见沈愉脸上无丝毫慌乱,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从陆莘莘的心底涌出。
薄衍臣转动着手中的结婚戒指,替她回答道,“你口中的那个当初救下沈愉,替她偿还上亿欠款,又与她结婚的中年油腻男。”
他顿了顿,紧接着又说,“是我。”
“什么!”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陆莘莘便是不相信。
当薄衍臣拿出二人的结婚证照片,陆莘莘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凭什么!凭什么沈氏破产而我一个小秘书就遭了殃!
你!身为沈氏集团的大小姐则安然无恙!凭什么!”
忽然,陆莘莘的模样像是被刺激到了,她猛地想要站起,却被椅子死死地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