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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明明是…”

    “衍臣哥哥。”

    阳台上忽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方特助的话。

    楚韵从屋内走来,端了一盘水果,“我看你晚饭都没吃几口,特地切了一些水果。”

    说着,她满眼希翼地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楚韵。”

    薄衍臣没有接下,反而叫了声她的名字。

    他面色平静,从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波澜。

    方特助自觉地退了出去,将阳台留给他们二人。

    “楚伯伯对我们家有恩,所以薄家对你甚至对楚贝都是当作亲生孩子一样看待,我…也一直将你们当作妹妹。”

    妹妹?

    楚韵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她揪起心口处的衣服,强忍眼泪,“衍臣哥哥,我…”

    “沈愉是我的妻子,不管爷爷承不承认,不管今后我们是否离婚,她都是你们的嫂子。

    所以,对于今天这样的事儿,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悲痛感让楚韵的嗓子变得十分干涩,甚至有些无法呼吸,“不…不是的。”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失态。

    “你心脏不好就别在这里吹风了,回去吧。”

    说完这句关心的话,他没有再理会黑夜中,楚韵那因哭泣而剧烈颤抖着的身体。

    薄衍臣迈步从她身侧离开。

    晚风从楚韵的发丝中吹过,整个人显得破碎又凄凉。

    从二楼的阳台走到三楼书房,薄衍臣在门口站了许久,最终推门而入。

    “来了。”

    老爷子没抬头,此刻的他正在书桌前,单手背在身后,一手端起毛笔,架势十足。

    笔尖从正真古法纸的一处落下,墨水随着那只手的动作肆意挥舞,强筋有力的手腕在不断转动,笔走龙蛇间,一幅完美的书法作品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老爷子将笔放下,把手背在身后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仿佛对自己所写十分满意,他摸了摸本不存在的胡须,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老爷子的话意有所指,他淡淡撇了薄衍臣一眼,“既然决定要和沈家那丫头离婚,就早点把事情办了,对你对她来说都好。”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薄衍臣一声冷笑,“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桥归桥路归路,你既不影响她再嫁,她也不能影响你再娶。”

    老爷子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来,“薄氏想要深入到东南亚那边的市场,光靠你的能力还不行,我们在那边,得有自己人…”

    说着,老爷子便将照片递了过去。

    “这是东南亚四大家族排行第三的伯克利家族的大小姐伯克利·薇妮,是家族中十脉单传的独女,她父亲手握东南亚绝大部分油矿开采,甚至在政府面前都有十足的话语权。

    也是我前段时间听你郑伯伯说起,这位伯克利家族的大小姐,对你可是颇有好感。”

    老爷子丝毫不掩饰他的意图,将照片强行塞进薄衍臣的手中。

    男人的嘴角挂着讥笑,“哦?原来爷爷是想要出卖我,来获取你想要得到的利益?”

    话落,那张照片从薄衍臣的手中被撕成无数个碎片。

    “逆子!我这是在为你好!”在照片被撕毁的刹那,老爷子气得就差没跳起来。

    “呵呵,为我好?所以当初勾结楚氏和海城那些人一起搞垮沈氏集团,也是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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