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茶水、点心也已准备好。
“七郎,此次回来,有没有机会留在长安呢?”
李适之意有所指地向李瑄问道。
如李瑄这种情况,留在长安,意味着再度拜相。
李适之以为李瑄立下这么多功绩,圣人又给予丰厚的赏赐,此次很有机会。
“我的棱角未被磨平,还不到留在长安的时间。我已经向圣人申请,天宝十四载,再次西征。”
李瑄向李适之回复道。
“七郎还打算变法吗?地方上抵触,是无休止的。欲壑难填啊!”
李适之听懂李瑄的意思。
他担心李瑄陷入其中,难以脱身。
天下太大,总有人会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抵抗新法。
站得再高,也有看不到的死角。
“父亲请相信我,下一次我回长安,一定能整治地方上的豪强。”
李瑄郑重地向李适之回答道。
他当然知道常规方法行不通,只能用非常规方法。
李瑄丛来不是要大族的命,他们依旧能富贵,只是放弃土地兼并,释放农奴。
这点都办不到的话,就不用留他们了。
“七郎壮岁即位极人臣,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为父是平庸的,七郎有自己的主见即可。”
李适之见此不再多劝。他的才能和李瑄差太远。
或许有许多他想象不到的事情。
“孩儿会有分寸,父亲只需等待。”
李瑄没有客套,提前向李适之提醒:“父亲,如果我派遣罗兴回来传递消息,您一定要慎重。”
“罗兴啊!为父知晓。”
李适之不以为然地回应一声。
“我再去西域,会将灵溪、霜儿接走,淞儿和臻臻也会一同随我去西域。奕儿就留在长安,由父亲照看了。”
李瑄又向李适之拜托道。
“七郎放心!我会教导好奕儿。”
李适之点头,边帅留质子在长安,谁都不能例外。
甚至不能去向李隆基求情,否则李隆基一定会起疑心。
当然,李适之也没认为有什么不对。
这样裴灵溪也能和李瑄夫妻团聚。
“七郎……最近有消息传言,安禄山想要造反,你怎么看待?”
李瑄和李适之聊了一个时辰后,李适之主动说起这件事情。
他和长安诸郡王、老臣们结交,听到一些“危言耸听”的言语。
起初以为这只是空穴来风的话,但后来越传越夸张,特别是最近两个月。
连宰相杨国忠,都屡屡劝谏圣人安禄山要造反。
安禄山掌握三镇节度,有危害大唐社稷的风险。
“孩儿不好去判断。圣人无论如何都不信安禄山会造反。或许是流言蜚语,是杨国忠与安禄山在争斗。”
李瑄摇了摇头。
现在安禄山要是敢来长安,说明他确实胆子大。
但安禄山已经好久未至,他只是将不断将搜刮到的金银珠宝运送到长安,取悦李隆基。
“为父统领过范阳军,军中胡人众多,军纪难以纠正。怕被安禄山利用。”
李适之比一般人更了解范阳军。
十几年了,他以前任命的将领,即便不死,也早已被安禄山更换。
而且李适之任幽州节度使的时间太短,有过胜利,但都是小胜,还未在军中建立足够的威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