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将不离不弃,即便是死,也要在一起。

    “灵溪,奕儿那边一定会安全的。还有你和月瑶的父亲,他们也不会有危险。”

    在裴灵溪等女表达对他的支持后,李瑄从裴灵溪眼中看出她的担忧。

    他一把将裴灵溪搂在怀中,让她心安。

    在这个时候,大都护府的女眷为士卒缝制棉衣,确实能暖士卒的士气。

    “夫君……”

    裴灵溪泪流更多。

    ……

    时间如指尖之沙般流逝。

    天宝十四载,六月。

    惴惴不安的李隆基再次传令安禄山来参加安庆宗的婚礼。

    他亲自赐婚,以荣义郡主配之,是何等的光荣?

    安庆宗作为安禄山的长子,安禄山于情于理都要回到长安,参加婚礼。

    之前裴士淹回来的时候,李隆基向裴士淹询问过安禄山的身体情况,得到的答案是安禄山“如常人般”。

    李隆基宁愿相信安禄山大病初愈,也不信裴士淹所说“无人臣之礼”。

    这个掌握帝国权力近五十年的老皇帝,就像他的国家一样,日落西山。

    他给予安禄山最大的器重,是以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安禄山不会叛变。

    使者离开长安后,李隆基一改往常,每日都向高力士询问使者回来没有。

    以至于比以往更苍老,满头的银白。

    高力士忧心忡忡,他在通化门的城楼上,望着可能从龙首原归来的使者。

    不久后,使者终于回来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高力士,把心沉入谷底。

    他满怀忐忑地将消息告诉李隆基。

    安禄山再次推脱称病,拒绝回长安参加儿子的婚礼。

    那一日,李隆基颓然地坐在跃龙殿中。

    安禄山的不臣之心,几乎昭然若揭。

    但李隆基此时还认为安禄山只是发脾气,抱有一丝希望。

    他脑子里回想他那憨态可掬的禄山,想到安禄山平时的种种表态,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反贼。

    杨玉环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敢相信安禄山会是一个造反的叛贼。

    安禄山跳胡旋舞的时候,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与人结仇,多破口大骂,看起来没有心机。

    但凡有点小功,就像圣人邀功请赏;在范阳得到一点好东西,就迫不及待送到长安,李隆基说安禄山是纯粹的野蛮人。

    这不是骂人,恰恰是觉得安禄山耿直,非狼子野心之徒。

    和安禄山一比,杨玉环嫩太多了。

    杨玉环提醒李隆基,还有李七郎,哪怕出现最坏的结局,大唐还有李七郎这座万里长城可以倚重。

    如此,李隆基将心稍微放下一点。

    就这样,安庆宗继续与荣义郡主完婚。

    但婚礼十分冷清,即便是圣人赐婚,也几无人至。

    荣义郡主注定悲剧。

    但安庆宗也极为可怜,虽身居高位,但他根本不知道父亲要谋反。

    从一开始,他就是安禄山取得圣人信任的牺牲品。

    安禄山更宠爱次子安庆绪。

    杨国忠与安禄山矛盾已久,此次安禄山再次拒绝入长安后,他秘密派人围堵安禄山的豪宅。

    将安禄山的门客全部捉拿,并让御史台突袭审讯,但这些门客不清楚安禄山谋反的具体。

    恼羞成怒的杨国忠将安禄山的门客全部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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