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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

    李适之于十二月二十八日夜晚逃离长安。

    实际上,在十二月二十九日,王维就来看望生病的李适之。

    但骊山脚下的豪宅中人去楼空,大门紧闭,连一个奴仆都不在。

    他还以为李适之病情有所好转,回长安平康坊过年了。

    又转车前往平康坊。

    敲响平康坊的大门,却始终未有人回应。

    他又去找与他熟悉裴泛,但裴泛和妻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让王维若有所思。

    不仅仅是王维,还有好几个拜访李适之的贵族官吏,没找到李适之。

    奇怪的是,这一天李适之“凭空消失”的事情,并没有惊动长安。

    即便是数百骑兵护送着马车招摇过京兆地区。

    因为各地的郡兵、县卒,常平新兵占据主导。

    廖峥嵘将县与县之间的路障,安排成常平新兵。

    由常平新兵指挥使带头,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人们更关心的是东面的战事。

    直到十二月三十日,过年的前一天,杨国忠派人去看李适之死没死,发现在长安找一圈没找到李适之,连李适之的几个儿子,女儿、女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兹事体大,他们急忙回去向杨国忠禀告。

    “什么?李瑄的家人都找不到了!连为质的李奕,也不见踪影!”

    杨国忠非常震惊。

    “啪!”

    沉吟片刻后,杨国忠猛得一拍大腿,从坐位上起身:“不好!李七郎想和安禄山一样造反!李小贼和李老贼一直在装病。”

    唯有这一个解释!

    在造反前夕,李七郎不想李适之和李奕,与安庆宗一样被杀,所以提前转移走李适之。

    安禄山在长安除了眼线,可谓毫无根基。

    文人看不起安禄山,世家大族不买安禄山的账。想救走安庆宗难如登天!

    但李瑄不同,既是宗室,又为士族。

    拜相三年,党羽无数。

    赫赫战功,天下推崇。

    恨李瑄的人咬牙切齿;但敬重李瑄的人,对其奉若神明。

    只要李瑄提前有计划,许多人愿意打掩护。

    另外,杨国忠一直对常平新兵指挥使耿耿于怀。虽然杨国忠把常平新兵指挥使,削弱的如郡兵县卒一样,不能插手郡县权力,但常平新兵指挥使调动全国数以万计的常平新兵,让他如鲠在喉。

    这次李适之和李奕逃跑,必然有常平新兵在操作。

    “李老贼一定向西而逃。”

    “来人,通知禁军骑兵去追击李适之和李奕。让驿站传书沿途郡县,令郡守先一步阻拦李适之。”

    “再把廖峥嵘逮捕起来。”

    “把李七郎的岳父裴泛拿下……”

    “给本相更衣,我要入华清宫面见圣人!”

    杨国忠连下命令,以为现在追击还来得及。

    因为李适之一大家离开,有不少女眷,不可能都骑马。

    马车虽快,但远远比不上骑兵。

    千里之路,有郡守阻拦,很大概率能拦住李适之和李奕。

    李七郎没有安禄山那么残暴,父亲和儿子在手,一定会投鼠忌器,乖乖就范。

    这也是边帅留至亲在长安为质的意义所在。

    华清宫中,飞霜殿内。

    笙歌燕舞早已停下,温泉环绕的殿中,李隆基总是坐在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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