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一定心里也不好受。”

    沈溯一愣,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太子爷:“想太多也是一种癔病,殿下自重。”

    楚弈觉得这一堆人就没一个坦诚的:“你们怎么一个二个的,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意呢。”

    沈溯却正色看向他:“我的心意就是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既然殷裕已经做出了决定,强行要求他留下来继续冒险,才是不承认他的心意。”

    楚弈被说得没话回答,直到几个人都离开了房间,他才反应过来,一脸感动地看着沈溯离开的方向:“这么为殷裕着想,还说不在意。宁愿自己心里受到伤害,也要将对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她真的太爱了。”

    楚弈一边感叹着,一边抬腿朝外走,结果一个没注意,又被门栏绊倒了。他痛呼一声,吓得柳时衣转头看他,“你没事吧?!”

    这小太子爷可是现在自己现在手中最值钱的“财产”,可不能受伤了。

    楚弈抬头,脸上是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但依然扯出了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没事,我又磕到了而已。”

    -

    日头将落的时候,众人总算是出了密林。

    萧时特意提出要在驿站中休息一会儿。魄风趁着这个时机,出去给各地的日月药庄传信。

    这么多年来,众人皆知圣女教位于澜州,可究竟在澜州的哪个地方,却无人知晓。

    魄风让大家去查圣女教的消息,而他们会先带着楚弈去澜州城的书局,有任何消息都传回到澜州的日月药庄即可。

    柳时衣好说歹说,总算跟驿站的伙计要到了些肉粥。

    石头那家伙,好不容易伤好,还是得吃些好的补补。

    等他看到这碗粥,怕不是要感动得无以复加。

    柳时衣如此想着,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她站定在萧时门前,刚想敲门,却是突然停住了动作。

    她盯着手中的碗,不知为何有些犹疑。

    她是不是对这个人过于关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曾经的她,分明连自己的安危都不是很在乎,可在密林中时面对温善言时,她第一个冒出的想法,竟是不想让石头死。

    先前众人老是开她和石头的玩笑,她都几乎不曾放在心上。可现在,她的脑海中竟是重新浮现起了那些调侃。

    她这是怎么了?

    柳时衣低下头去,正想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