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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时接过信来,借着月色打开了信封,只见里面只有薄薄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不要上那艘龙船。

    萧时眉头一皱:“只有这个?”

    魄风点了点头:“我们,要先去找阿梁吗?”

    萧时看了一眼夜色,想了片刻,微微颔首:“要快。”

    那边厢,柳时衣急匆匆回到了客栈,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楚弈,又拉上了正好睡不着的沈溯,简单明了地将刚刚在龙船边看到的一切告诉二人后,便拉着两人朝龙船边赶去。

    可三人摸黑走了一路,眼看着码头就在前面,却在一条叫雾溪的河边被拦了下来。这河不宽,据说是澜江的支流,恰巧从澜州城内横穿而过。

    拦住柳时衣一行人的是一队官兵拦下。领头的官兵严肃地告诉他们,今晚有烧龙船前的净身仪式,因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码头。

    柳时衣在心中暗骂一声,难道是被那女子和知州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她这一来一回也就一个时辰左右,怎么忽然就派兵把码头看守起来了?

    楚弈此刻却上前一步:“我乃大周太子,你们口中的闲杂人等,莫非也包括本宫不成?”

    柳时衣她们从未见过楚弈冷下脸来、端起太子架子的样子,此时对视一眼,便装作是太子的随从,往楚弈身边一左一右一战,也是板起脸来。

    这官兵们却像是早有准备,那领头的不卑不亢,却依然一步不让:“太子殿下,这净身仪式是事关月神祭祀的大事,您龙体尊贵,去了您身上的天子之气反倒会和月神之气冲撞到,无论是对您,还是月神大人,抑或我们澜州城的百姓,都不是好事。还请殿下体谅我们当地风俗。”

    无论宫里宫外,楚弈几乎没跟人摆过架子,强撑起来的派头被这么一回,顿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柳时衣眉头皱了起来,正欲上前争辩,沈溯却一把拉住了她,冲她微微摇头。

    “既如此,太子殿下,我们便先回吧。”沈溯声音淡然,一点不见刚刚在客栈中焦虑的样子。

    柳时衣和楚弈不知她这是何意,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起争端,只得转身离去。

    三人走了一段,离开了官兵们的视线范围后,楚弈才不解地看向沈溯:“为何拦我?”

    沈溯冷静异常,脸上的神情甚至有一丝冰冷:“你们难道忘了,那知州已经和圣女教的人通过气,把目标锁定在我们身上了?今晚别人或许他们不会拦,但我们和太子,他们就是拼着一条命,肯定也要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