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溺水,你怎么就又是咳嗽又是发热的,弱,太弱了。”
殷裕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两颊却赤红,他被沈溯要求盖着三床被子捂汗,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我太弱,而是你太强了呢。”
柳时衣嘿嘿一笑,脸上细碎的伤口还在,但神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那确实也是,我这个人,从小就福大命大,逢凶化吉。”
殷裕无力地眨了眨眼,此刻也提不起精神跟柳时衣逗贫,反倒很是真诚地冲着柳时衣说:“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也没脸活下去。”
柳时衣一愣,倒是让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你……你放心,我一定长命百岁!”她放下手中的肉脯,拍了拍殷裕身上的被子:“你以后少到处乱跑,少点不必要的好奇心,也能长命百岁。”
殷裕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虚弱地喘着气,眼神幽怨地看着柳时衣:“你别拍这被子,我就能多活一阵子。这玩意儿,简直像是,五行山……我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
柳时衣撇撇嘴,不敢再动殷裕,心底想着娇生惯养的小财神爷果然脆弱,也不知道怎么在那破棺材里活下来的。
她昨晚休息了一夜,一觉醒来,除了身体还有些酸痛之外,可以说完全是满血复活,甚至早饭的时候,还被沈溯数落了,让她少吃点,身子还没彻底好,不能胡吃海喝,只许喝粥。她只好偷摸让楚弈出去,给她“偷渡”回来了一些肉脯,这才算嘴里有了点味道。
柳时衣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四肢,忽然想起什么来:“石头去哪儿了?早饭都没见他吃。”
听沈溯和楚弈跟她讲,萧时他们去了一趟知州府,听到了知州和圣女教人的谈话,知道龙船那边有危险,但紧赶慢赶到码头的时候,却根本没见到柳时衣的影子。那时候净身仪式刚完,萧时和魄风混进了散场的人之中,才没被发现。只是没想到一转头,就见到了同样混在人群里的沈溯,以及蒙头盖脸像是做贼一般的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