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寻我们,她知道石头和魄风情况不妙。沈溯……”柳时衣说不下去,她心里乱得很,生怕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会让殷裕和楚弈跟着白操心。

    她思索了片刻,扭头对殷裕和楚弈交代:“你们带着石头和魄风在附近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先藏起来。我要去白鹭府上找她和沈溯。”

    “你、你……你就打算这么直接冲她家去?”殷裕虽说没什么应对眼前状况的经验,但也直觉柳时衣这样独自闯进敌人老家,属实有点送死。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柳时衣嘴上安抚着殷裕,心里其实也没什么谱儿。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待会儿去了先礼后兵,能说通当然最好,要是说不通,她独自拿着月见刀砍过去,怎么也能救出沈溯来……吧。

    柳时衣紧握着月见刀,怀着不行就玉石俱焚的悲壮心思,直冲冲向着白鹭府上赶去。

    但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迷路了。

    这圣女教虽说不算大,但这些屋宅却是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就连每家的门口,也都摆着祭拜月神的小神龛。

    柳时衣本来还想着,白鹭府宅大,门口又没有神龛,应当很是好找。但转来转去,却连从这些完全一样的宅子中走出去都做不到。

    在长时间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之下,方才给自己打的气,已经泄了七七八八。柳时衣停下脚步,站在两栋宅子中间,甚至开始思索,要是自己现在大喊一声,让人出来把她送进白鹭府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怎么在这儿?”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声,柳时衣转过身去,只见来者是个身着黛色长裙的女人。

    柳时衣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女人眉梢微挑,走上前来:“你是个生面孔,想必是烟袅女儿的朋友吧。你们不是在喜子洞躲着,怎么跑这儿来了?想投降了?”

    “你是白鹭?!”柳时衣脑子转得很快,从女人话中,一下子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

    白鹭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算是作答。

    刚才回来的一路上,白鹭都在想烟袅,想着想着,又想到她那个女儿,脸上露出一丝不耐。

    那丫头......简直聪明得令人生厌。

    想到这,白鹭心中便一阵烦躁,连带对着面前的柳时衣态度都差了不少。

    “我劝你还是赶紧出去,别在这浪费时间。”

    “你把沈......她弄到哪儿去了?”柳时衣见不到沈溯的身影,立刻发问。问到一半想起来,白鹭将沈溯误认做了她,急忙改口。

    “一个……你肯定不想去的地方。”白鹭轻笑一声,思绪随着问话而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