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萧时沉声开口,“请你,救救她。”

    白鹭看了眼他怀抱里的柳时衣,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几步上前,蹲在柳时衣身边,掏出袖中的银针,在她的眉心中央点了一下,接着又抬起她的左手,在食指指腹上扎了一下,只见这两处均是迅速流出了一股黑紫色的血。

    扎完这两针,白鹭静了片刻,但那伤口中流出的血并未变色,依然是黑紫色。白鹭一愣,伸手轻轻按了一下柳时衣的腹部,面色更加阴沉:“你们是在龙船舱底救出的柳时衣?”

    萧时微微颔首,见白鹭眉头紧锁,心知不妙:“怎么?难道被关在龙船不同地方,所中之蛊还不同?”

    白鹭低低嗯了一声,往后挪了几步,让萧时把柳时衣平放在青石板上,随后叮嘱萧时魄风二人:“你们两个,一个按住她的脚,一个按住她的手,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她挣扎地多厉害,哪怕是扭断了骨头,你们都不能松手,绝对要按好她。”

    萧时见她反应这么大,知道现在不是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得先把柳时衣身上的蛊逼出来才行。于是二话没说,和魄风一前一后,按住了柳时衣手腕和脚踝,冲着白鹭微微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白鹭深吸一口气,跪在柳时衣身边,又是掏出银针,但这一次却是扎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一下,将自己指腹上的血滴在了柳时衣眉心。

    那血接触到柳时衣的瞬间,少女睁开了眼,双目依然放着微弱的红光,但却意外地并无动作,看向白鹭的样子,像是看到了母亲一般温顺。

    白鹭褪下手腕上的银镯子,用镯子的花纹从柳时衣的额头擦到鬓角,萧时和魄风感到柳时衣抽搐了一下。接着,白鹭又用镯子从柳时衣的鬓角顺到喉咙,从喉咙顺到心口,最后从心口顺到了腹腔,停在她肚脐的位置,轻轻一晃,那银镯子发出了熟悉的清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