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起码,起码先让柳时衣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时间吧,让她慢点从这梦中醒过来,慢点再面对这残忍的现实。

    柳时衣看着烟袅离去的背影,还是觉得奇怪。很奇怪,今天烟袅变得有些反复,似乎还有着她无法理解的忧伤。她好像,在瞒着自己什么?

    但烟袅能瞒她什么呢,无论瞒着自己什么,都肯定是为了自己好。柳时衣在脑袋里挨个想着可能性:百花楼其实盘给别人了?给自己买了新房以后不需要再住茅草屋了?还是烟袅……柳时衣一怔,不会吧,烟袅不会是有想要成亲的对象了吧?!

    柳时衣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婚礼,赶紧走走形式搞完算了,她得去问问烟袅,并且告诉小娘,就算她真的有嫁人的打算,想要开始新生活,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也没有半点怨言。

    因为在柳时衣心中,小娘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在烟袅心中,她过得好最重要一样。

    萧时早上起床,是被殷裕大呼小叫从床上拉起来的。

    “师父!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睡懒觉呢!今天事儿可多着呢,赶紧起来准备了!”

    萧时昨晚虽是没喝多少酒,但大半夜爬屋顶吹了半宿冷风,对于现在他这个体质而言,确实也够折腾的,因此便睡得久了些。

    萧时头有些发昏,殷裕屁股后面哗啦啦进来了好几个人,显得这本就不算大的雅间里更是无从下脚,殷裕却浑然不知,依旧兴致高昂。

    “来来来,先更衣,再洁面。然后还得梳发戴冠,给你连夜赶出来的新服也得提前试一试,看有没有哪里不合身的,让裁缝现场给你改……”

    一声清嗓的咳嗽从殷裕身后传来,魄风皱着眉头,打量了下这一屋子的人:“谁让这些人进来的?都出去!”

    殷裕一叉腰:“我让进来的。”

    “你让进来的?这中间要是混进了什么图谋不轨的人,你引进来你应付的了吗?!”

    “这都是我殷家贴身的侍从,哪来的图谋不轨?师父今日要准备的多着呢,你对这些礼数啥也不懂的,就莫来碍事了。”

    魄风眼一瞪:“谁说我啥也不懂!我是懒得管而已!”魄风看了一眼身边的举着喜服的下人,“你比如你这个衣服,我就觉得不行!这都不是正红色,调子偏了!”

    “你青天白日的睁着眼说瞎话啊,这要不是正红色,你说啥叫正红色?”殷裕也瞪了回去,俩人像五岁小儿一般幼稚地斗起嘴来,让萧时越听越头大。

    昨日也是,殷裕兴冲冲地跑来找他,带着乌泱泱一群人,拽过他就开始量体裁衣,又拉他去看骑哪匹马,最后在准备拉他去选择马车车纹的时候,被魄风打断。

    魄风本就觉得殷裕蠢兮兮地看着不顺眼,现在更是被殷裕气个半死,毕竟对他而言,这一场办家家酒一般的婚宴,不过是为了引铁骨掌背后之人出现罢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扎个稻草人代替萧时就拜堂。

    殷裕面对魄风的时候,不知为何,声量便格外大:“人一生也就成这一回亲!”他顿了一下,觉得这么说不太对,便又改口:“人一生,第一次成亲的经历也就这一回!怎么能不认真对待!你别以为成亲只对女子重要,对男子亦是如此,况且若是没好好准备,明日灰头土脸的过去,人家娘家人见着会怎么想?肯定觉得你不是真心想娶人家姑娘啊!”

    “本来就不是——”魄风被萧时一个眼刀打断,憋屈着转过头去。

    殷裕以为自己得了萧时撑腰,一下子更得意了起来,昂起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萧时扭头打断了:“一炷香,我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陪你搞这些。”

    魄风在萧时身后,这下又换他得意起来,冲着殷裕挑眉。

    然后就是他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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