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她想让烟袅过上不同的生活,烟袅对她也同理,总觉得她天天要饭不像话,就算在唤春阁做个记账的也好。

    烟袅本来就不是贤妻良母的好性子,柳时衣那时候也正是冒火上头的年纪,俩人总是吵架,吵着吵着柳时衣就从唤春阁搬了出去,回自己长大的破茅草屋住了。也是那个时候,柳时衣捡了两块好木料子,给柳山和自己那个不知名字的亲娘立了牌位。虽然柳山常说活人少惦记死人,但柳时衣还是认为得让他在下面多关照一下烟袅和自己,也不能让他在地下太清闲。

    烟袅那阵子气的要命,嚷嚷着柳时衣出去就别再回来,饿死在外面自己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但又忍不住让楼里的小厮丫头轮流去坊市盯着柳时衣,有时候看她讨饭的“收成”不好,还得装模作样去扔两文钱。而柳时衣一向对自己的名声毫不在意,更不喜欢跟人起冲突,却会为了别人一句对烟袅的调侃,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上去抽人家大嘴巴子。

    女人和女孩就这样吵吵嚷嚷,互相看不顺眼地过了这么多年,却也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柳时衣胸无大志,如果真的硬要她找出个对未来的愿景,她只能想到烟袅,她希望烟袅健康平安,拥有很长很好的一生。虽然永远不可能说出口,但她觉得自己和烟袅一定能活到老太婆和小老太婆的年纪,等到烟袅耳背听不清话的时候,她一定要跟烟袅说一声。

    谢谢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