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见烟袅给柳时衣那枚杏形玉牌开始,萧时的心就陷入到了摇摆之中。意外一连串袭来,他根本没有空隙去思考,面前这人,真的是小十一么?还是说,她也是凌霄盟的一个圈套?

    萧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一个怎样的答案,他只能尽力维持平静,等待着柳时衣的宣判。

    “莫凌峰的兵器?”

    许久的沉默过后,柳时衣突然哑然失笑。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和自嘲。

    她缓缓开口,声音颤抖:“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拿了那个狗屁莫凌峰的刀,所以全村人都被杀死了?”

    萧时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等到了答案,以一种最悲伤的方式。

    柳时衣霍然起身,冷笑一声,眼泪含在眼眶中,却硬生生没有落下来。

    “好,好,我知道了,是我欠他们的命,我一定还回来。”

    柳时衣说罢,朝外走去。萧时往前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不是你的错。”

    柳时衣回头看向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众人皆是担心地看着她。

    柳时衣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放心,我现在不会纠结这个了。在给他们报仇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外面,声音颤抖,但最后还是稳了下来。

    “还没到春天,他们躺在外面,会冷的。”

    “我去跟他们好好道个别。”

    说完,柳时衣转身走出了屋子。萧时示意殷裕跟上,殷裕难掩关心,匆匆跑了上去。

    夜色如墨,屋内仅余萧时与魄风两人相对而坐。烛火摇曳,映照着萧时紧锁的眉头,他强行压下脑海中萦绕不散的柳时衣,试图抓回有关方才那场惊心动魄战斗的思绪。

    “那群人为何能刀枪不入?”

    萧时深知,凌霄盟的盟众却是曾经以武艺高强而著称,但即便是当年的莫凌峰,也未曾有过如此诡异的实力。

    “消失十年,凌霄盟的人怎会习得如此怪异的功法。”

    就在这时,魄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什么刀枪不入,不还是抗不过墨人散?”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对那些人的诡异功法嗤之以鼻。

    然而,萧时的眉头并未因此舒展。他深知,凌霄盟的盟众绝不会轻易放弃,若是他们已经到了这般境界,那不敢想莫凌峰现下是如何可怕,只怕是一把墨人散也无法伤他丝毫。

    一把,墨人散……墨人散!萧时脑海中一道惊雷落下,立刻站了起来。刚刚那无命,他刀上只涂了沈溯留下的一半墨人散,若是无命真的如他表现出得道那么强,定是不可能被一剑毙命的。

    “不好,他们有危险。”萧时立刻朝外跑去,他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焦急。他已经失去过一回小十一了,他不会、他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集市空地上,曾经的繁华热闹如今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凄凉与寂静。曾经人声鼎沸的说书场地,此刻遍地尸身。曾经老钱坐着的那一张孤零零的椅子上,此刻却是坐着身体冷硬、手中紧握着惊堂木的庞秀才。

    柳时衣站在这片空旷的场地上,目光扫过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她缓缓走向庞秀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感。

    “你看看,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我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人,谁沾上我都得倒霉。”

    柳时衣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悲伤,只有一种淡淡的自嘲和无奈。

    她轻轻抬起手,将庞秀才那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眼合上,仿佛在为他送上最后的安宁。

    殷裕站在一旁,看着柳时衣的举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他深知柳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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