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刀,但说到底她不会功夫,对江湖更是一无所知。而石头这人虽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却是江湖上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跟别人打起来光凭嘴就能指挥她打赢。要是没了石头,别说跟人打架能打赢了,连怎么逃跑她都不知道。
但要想留下来石头,总不能往地上一坐抱着他大腿说“没了你我会死”来强迫他留下来。只能想想石头想要什么,求人办事嘛,无非是对方缺什么你就给什么,只要想清楚石头图什么,她就一定能把他留下来。
于是下去吃早饭的时候,就见到柳时衣一脸凝重地盯着萧时。
殷裕跟魄风看着她的样子,丈二摸不着头脑。
殷裕凑到魄风面前:“师父昨天晚上跟柳时衣怎么了吗?”
魄风觉得莫名其妙:“阿时昨晚就睡在自己屋里,你少乱说话啊!”
殷裕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就是……师父忘了柳时衣的生日?”
“……阿时怎么可能知道她生日是什么时候?!”
“你看看,问题就出在这儿!他俩可是都拜过堂的关系,做丈夫的连自己娘子的生辰都不知道,人柳时衣可不得生气呢!”
“……首先,柳时衣这怎么就是生阿时的气了?”
“你看她盯着师父一眼不眨,满脸严肃,半天不说一句话,像是想把师父一口吞了的样子,不是生气还能是什么?!”
“不是,那她也不知道阿时什么时候生日啊?!”
“师父生日是这两天吗?”
“……倒不是。”
“你看看?!柳时衣这么生气肯定是因为她就是这几天生日,师父不记得了,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
“她凭什么了?”魄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进了殷裕的思路之中,真情实感地为萧时委屈起来。
“唉,你不懂,人家小夫妻之间是这样的。”殷裕拍了拍魄风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不对,我怎么给你绕进去了。阿时跟她就不是小夫妻!”
“都拜堂了还不是小夫妻?!”
“那沈溯还跟刘公子拜堂了呢,沈溯也跟刘公子是小夫妻咯?”
“你放屁!那能一样吗?”殷裕气得脸通红,怎么能把师父这种自由恋爱跟沈溯这种被骗的假成亲相提并论?!
“没错啊,我是寡妇。”沈溯淡淡地说了一句,坐了下来。
殷裕一哆嗦,没忍住激动,掐了魄风一把,魄风眼一瞪,刚想把他手甩开,却见得殷裕根本没看他,自己已经坐直了身子,默默往沈溯那边挪了一点:“小溯,你别听小风子他瞎说八道。”
沈溯和魄风同时打了个寒颤,沈溯看向殷裕:“你叫我什么?”
“小溯啊。”殷裕少女怀春一般地傻笑。
“你恶不恶心啊?人家有名字的!”魄风一脸嫌弃地看着殷裕。
“小溯已经跟沈府断绝关系了,自然不能叫原来的名字了!”殷裕理直气壮。
“……这倒是也没必要。还是请殷公子称呼我全名。”沈溯默默往后挪了挪,不能跟殷裕离得太近,不然可能会被传染成傻子。就像魄风现在这样。
“这多生分啊……”
“还是生分点好。”
这边仨人吵吵嚷嚷,那边柳时衣却突然一拍桌子,看起来下定决心一般走向了萧时:“石头。”
萧时抬头看她:“怎么了?是早饭不合口吗?我看你半天没动一口,要不给你换点?”
柳时衣严肃地摇了摇头:“我有正事跟你说。”
“……你说。”萧时也放下了筷子,正色看向柳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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