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不可的东西,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钱了?
“我问你,咱们这群人里面,现在最厉害的是谁?”
“自然是师父!”
“所以这个钱,就是为了给你师父的。”
殷裕恍然大悟,没想到小师娘对师父的感情也已经如此之深了,要黄金千两莫非是想跟师父置办套房产,等闯完江湖一起去过花前月下的二人生活?
柳时衣看着殷裕看向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感动不已,然后露出了一种近似慈爱的神情:“你放心,交给我,区区千两黄金罢了,不在话下!”
柳时衣看着他这幅嘚瑟的嘴脸,心中一阵憋气。但想想还是忍下了,给钱的人就是爹!
为了这个“爹”,接下来的好几个时辰,柳时衣不得不忍受殷裕在自己耳边聒噪。
看在钱的份儿上,她忍!
而在柳时衣饱受折磨这段时间里,萧时和魄风其实就在客栈内。他们跟老李和小二一直待在一起,短短半天时间内,日月药庄在中州城内的眼线们已经把楚弈失踪后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摸了个底朝天。
眼线们从八旬老翁问到三岁稚童,愣生生是没有一个人见到任何跟凌霄盟有关系的人或事,直到最后,终于从城边一个泼皮口中得知,在天将亮的时候,他见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出城了。
小二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回禀给萧时:“那时候天还早,路上行人并不多,所以那人肯定没看错,就是个裹得严严实实、估计十来岁左右的少年人。”
魄风有些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这大周太子,是自己逃走的?”
小二谨慎地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可大周的太子为何要逃?”魄风见过楚弈几面,最大的感受就是,这大周的太子爷,就是个乖乖听话的草包,感觉脑子也没比殷裕好使到哪儿去,胆子也没比殷裕大到哪儿去。
况且楚延也说了,他是一点功夫都不会,闹这么一出是想干嘛?
老李嗑着瓜子,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之前我听盛京那边传出来的消息,说这四皇子从小只对一件事感兴趣,就是写话本。”
“整天憋在宫里能写出什么话本来?肯定是好不容易出来一遭开了眼界,想偷溜出去见见世面呗,多看才有得故事写。”
若是楚弈在这里,一定得握着老李的手喊一句忘年交。
魄风向来只认自己是药王谷人,倒没什么身为昭国人的概念,但此刻也不由得发出感叹:“大周紫薇星竟然是这德行,我看他们这九州之主的位置是真坐不了多久了。”
老李一拍大腿:“嘿,可不是嘛!之前大周是一直没立储君,给各方势力都给晾疲了,现在立了这个如此不起眼的,肯定各家皇子都会有自己心里的打算呗。一旦争储,这大周肯定得乱。”
小二面无表情地看向老李:“李老板,谨言慎行。”
老李做了个封自己嘴的手势,冲着魄风小声解释:“小二是土生土长周国人,可听不得这个。”
小二懒得跟老李解释,他们日月药庄也算是江湖势力,最怕就是搅进各国朝堂之事中,少说这种事总归是好的。
他只是再次看向半晌未说话的萧时,道:“小将军,您放心,中州城里绝对没有任何跟凌霄盟的人了。否则就算我们疏忽了,那妄情山庄的庄主也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
萧时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穆若蓝还在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