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这份耻辱,本宫找谁去讨?倘若我一时羞恼寻了短见,难不成今日也要向你讨还公道?

    你的孩子死了,真凶另有其人,为何一心质疑是本宫害死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没了,是我克的,那我的孩子没了又是谁克的?我们同为失子之母,原本该同悲共情,惺惺相惜,而你却专门欺软怕硬每每滋事。若真是有勇有谋倒也罢了,学人家欺凌别人,自己又胆小如鼠。我复宠之后,不过是含沙射影用‘人彘’的故事吓唬你一下,你自己就瘫软了,若非心中有鬼,又怎会如此恐惧?

    你口口声声本宫害死了你,岂不知是你的愚蠢、无知、胆小恶毒又气量狭窄害死了你?我再说一次,害死你孩子的另有其人。不是本宫,你休要再揪住不放。”

    富察贵人强辩道:“事到如今还还强词夺理,依你说,害我孩子的人是谁?”

    甄嬛返身转回自己的审判席,缓缓道:“这件案子我只是协理,又是当事人,不便告知,还是让端妃娘娘公断裁夺吧。”

    端妃见甄嬛已落座,便对富察贵人道:“当日之事,虽本官并未在场,但事过之后,却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暗中调查了解才知道,那个害你滑胎小产的人,是皇后。帮凶则是安常在。

    这件事不仅你是受害者,就连菀贵人也未能幸免。有人在菀贵人身后推了一把,试图一石二鸟,除掉你们两个人。结果,菀贵人这一跤却摔出了‘喜脉’,也真是意外之喜了。”

    富察贵人错愕道:“皇后娘娘端庄威仪,贤良淑德,她为何要害嫔妾的孩子?又是用什手段害了嫔妾的孩子?”

    端妃道:“她让安氏调制出了可诱使松子春兴发作的香料,并与你脸上的香粉做了调换,那松子一闻到你脸上的香气,便扑了过去,这才致使你受惊摔倒。

    菀贵人扑出来,是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至于那个人是谁,目前还不能明说,等到该审理到‘她’的时候,就会水落石出。自然了,这与你的‘失子案’无关。本官只想告诉你,你与菀贵人都是受害人,你不该迁怒与她、不依不饶。原该同病相怜,相互安慰才是。”

    富察贵人道:“嫔妾依旧不明白,嫔妾无论生下皇子还是公主,都称皇后为嫡母,她为何要残害嫔妾的孩子?这于理不通。”

    端妃道:“皇后自己的孩子死了,最见不得别人母凭子贵,尽享天伦。皇后虽母仪天下,毕竟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是很难用一个‘理’字讲通的。何况,没了这个孩子,倒是你的福气呢?”

    富察贵人错愕道:“端妃娘娘这话怎么说,嫔妾无端失子,痛彻心扉,您竟说这是嫔妾的福气?”

    端妃道:“这原本就是一个冤亲债主,虽不是冲着你,却是借你之腹来报复皇上的。他是在九子夺嫡中丧生的一位皇子。因心怀怨气,定要再次投胎至后宫,借以祸乱朝纲颠覆江山,以报夺嫡落败杀身之仇,不料,天意不佑,神明不允,便借了皇后与安氏之手,让他胎死腹中——永绝后患,否则,这个孽障一旦出生长大成人,你便是养虎为患,满门难保了。”

    富察氏听罢这话,早已吓得两腿发软,浑身战栗起来,脸色也白了。

    端妃笑道:“本官知道你胆子小,也不多说了。不然再把你吓得魂飞魄散,你倒真真地没处申冤了。”话音刚落,一众嫔妃便都忍不住笑起来。

    富察氏怔了许久才缓过神来,道:“那,那嫔妾眼下怎么办?请端妃娘娘教导点化。”

    端妃正色道:“看你自己的意愿吧,你若愿去投胎,便即刻去转入轮回,因你祖上有德,且你自身并无实际恶业,又是被惊吓致死的,因此,投胎的这户人家还不错,也是诗礼簪缨之家。”

    富察氏道:“那我的孩子儿呢?是否也去投胎了?”

    端妃道:“那孩子现被纯元皇后亲自教导抚养着,已散去了满身戾气,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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