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时,宋婉宁便被老太太叫到了荣福堂。

    宋婉宁掀开帘栊进了屋子,一眼便瞧见了坐上的老太太和一旁的温廷柏,崔萧潇站在温廷柏身后,一副乖觉模样。

    宋婉宁心知是崔萧潇出手了,却也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看着老太太道,“孙媳见过老祖宗,不知老祖宗今日叫孙媳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和孙媳商量的。”

    老太太不好直言卸了宋婉宁的管家权,只提起了另外一桩管家的事儿,看着宋婉宁道,“前些日子煦哥儿要吃的桂花糕你可给她做了?我吩咐你买的布料可备下了?”

    宋婉宁不卑不亢,缓缓解释,“煦哥儿要吃的桂花糕已经让人买了,老太太吩咐找的蜀锦如今少了,孙媳备下了几匹另外的,比起蜀锦也是不差的。”

    “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老太太说着,拿起旁的茶杯往宋婉宁身侧砸了过来,茶杯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也溅了出来。

    “婉宁啊,不是我针对你,可你瞧瞧,萧潇才来了咱们忠平侯府才多少日子,就能攒钱来给我买了一件大氅。你这个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老太太说着,便佯装气急了抚着自己的胸口。

    宋婉宁眼见着老太太今日不过是寻了理要来卸她的权罢了,当即便顺着老太太的怒火跪了下来,“孙媳自知无才无德,实在是离老祖宗心里的当家主母相差甚远,愿意让出管家权,交出对牌钥匙,以略略补过。”

    老太太见宋婉宁竟然自个儿说出要让权,心中一阵窃喜,面上却还是佯装着,“婉宁啊,我也不是真的想卸了你的管家权,只是如今你把这个家管的实在是不像个样子,也怪不得我了。”

    “回老祖宗,孙媳知道老祖宗一向是把整个侯府的荣辱放在心上的,这就交出管家对牌来让能人管家。”宋婉宁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钥匙来,呈给了旁边的妈妈。

    老太太命妈妈给了温廷柏身后的崔萧潇,只道,“萧潇姑娘日后可要将我们侯府的未来放在心上,这一大家子可就等着你的调度吃饭呢。”

    崔萧潇极为骄傲的瞧了一眼宋婉宁,缓缓道,“孙媳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