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

    过了几家卖服饰、物品的,还没见到酒肆,忽看前路道上围了一圈人,其间似有人扯着嗓门喊闹,远了听不清内容,只听得出是男人的声音。

    萧案生漫不经心地从外围绕过,他不爱看热闹,更不爱管闲事。

    人群中,喊闹的男人还是个西疆人,喊着一嘴西疆话,不停地朝四面八方的人说道,要别人帮他评理。

    看热闹的大多是些妇人,都是在城里安居的人,平日与各族的人来往、打交道,也就听会、说会了一些外族话,此时妇人们互相议论。

    “他先说那边那个是他夫人,现在又说这个是他夫人,定是个贩子呀!骗人来了……”

    另一个妇人忙嘘一声:“小点声儿,这些个人,怕是有同伙,别让他们听见了。”

    抱不平的妇人忙点头,又道:“就是造孽这两个姑娘,生得比花儿还漂亮,这一个还不会说话。”

    妇人正说话间,人群之中,那个西疆汉子一下朝对面出了手,就听周围有小孩激奋大叫:“打架了!打架了!”

    随着喊声,忽地,人群被那西疆汉子的一记飞身扑地给分散开,妇人们退出的一条通道正供其倒身。

    那西疆汉子摔了个五体投地,以尘洁面,正趴在想要默默从人群中挤过的萧案生的脚边,抬头时,给了萧案生一副痛苦的正脸。

    萧案生着一身玄袍,齐整如新,腰间一块长穗的蟠螭纹玉佩,形和势都较往日收敛,此刻却像被人观览一样处境尴尬。

    他正想不着痕迹地离开,而因身量过高,一抬眼,便望见被人群围出的那一圈里站着两个姑娘。

    两位姑娘的样貌都十分引人眼目,其中一个尤其魅人,而萧案生满眼惊异,只看着其中一身红衣,正负手睥睨的姑娘。

    那西疆汉子从地上爬起,正要转身,萧案生一把将人扒开,那人瞬间便倒去另一边,又开砸出一条新道。

    萧案生绕过叽叽喳喳的妇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戗画跟前,他活像见了鬼,却难掩欣喜:“你怎么在这儿?”

    戗画仰头看他,又侧过身:“我想送她出关。”

    她身后,柳琬换了一身西疆女子服饰,头发被绕烫成浪,身姿和容貌是她遮藏不了的艳美,异域之妆仍难掩她自身独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