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小伙计笑道:“好嘞!十两银子您拿走!”
“十......两?”
久昔微惊,从前她不需要自己置办什么东西,自然也不知外面东西都卖什么价,现下出门花的都是戗画的银子,一时还有点心疼,犹豫了好一阵才道:“...好吧。”
“姑娘买簪子做什么?”
豆芽在一旁看着很是奇怪,自姑娘及笄,老爷送了那支云雀簪后,她家姑娘就没戴过别的簪子,更别说买了。
久昔接过伙计递来的簪子,又轻轻抚过,细看了几遍,的确做工精细,抬头一眼豆芽,只笑了笑又转头望向身后。
戗画独自一人走在三个男子前方,周身的凌厉劲儿使得前面的人皆绕远行过,一时将其周围空出一片,十分好辨认。
久昔回身朝其跑去,跑近了忽又停下,两手背在身后,微抬着头,两眼直直盯着她,一阵儿哼哼唧唧也没蹦出一个字来。
戗画并未觉得奇怪,也不催促她说话,只背着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帘微微低垂地看着她,很是耐心的样子。
片晌,久昔将簪子从背后拿出,摊至其面前,又埋下头,小声嘀咕道:“戗画,这个,送给你。”
一阵儿过去,却没见那人接下,久昔踌躇地抬起头:“恩...我及笄时,阿翁都送了我簪子,我也想...送你一支...”
久昔忙补上几句话,她虽不知戗画的想法,但这几日下来她也能看懂一些戗画的神色,她的神情并不像是拒绝,只仿佛有些...疑虑。
又过了片时,忽见戗画缓缓抬手,从久昔手中轻轻取过那支银簪,而后又柔声道:“多谢。”
久昔霎时笑展颜开,眼底却泛起一许微润。
身后三人徐徐而至,正巧看见戗画接过那支银簪。
“竹,很适合你。”萧案生虽略漫不经心地言语,但这几日下来对这人的印象...大致如此吧,一时也不知算不算是赞赏。
“姑娘,前面好像有什么表演...”
几人一时皆朝前望去,见那方漫天花瓣飞扬,伴着琴乐声响,一服饰艳丽、身形飘逸的女子从阁楼高层吊着绸缎飞舞下落...
久昔踮着小脚,一脸好奇地张望着:“...那是?”
居遥见她模样乖巧,心头一痒又忍不住逗她,摇着扇子走到她身旁,低头凑近久昔耳边,小声道:“那地方,小娘子可去不得。”
久昔被其一惊,往边上退了两步,又怔怔地望向他。
居遥被她的反应逗笑,却反倒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竟不知,我如此可怕?”
“...不不...不是...我...”
久昔也不知为何,感觉这人一靠近,她就心惊不已,明明他长得并不可怕,甚至是...好看...比刚才那个姑娘还好看。
戗画忽往前走去,一路疾步,从久昔眼角的余光掠过。
“戗画?”
久昔忙转身追去,却见她大步流星地往前,一把抓过一个抱着孩子的父亲的手腕,只手将那人手中的小姑娘揽下来,当即又一脚蹬去,将那父亲踹至街边暗处...
萧案生忙将久昔拉住,自己冲上前去一把拽过戗画,居遥也从一旁顺势揽过了其手中的小姑娘。
萧案生丝毫不顾戗画的挣动,使劲拽住她的两只手臂将她提起,阻止了她再对地上那人动手。
居遥将那小姑娘放至地上,见这姑娘毫无醒动,便伸手去探了探呼吸:这是......睡着了?
片刻后,萧案生见其稍冷静了些,便微微松劲,将她放至落了脚,但并没有完全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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