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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要询问专业的事，自然也是如此。季夏在恢复记忆的玄都与若水眼里，就是命运相关的专业人员，其他方面，他们成为道君之后，倒是可以接触方方面面，不懂的领域也能触类旁通。
可命运是个例外，只能问其他人。
在季夏口中，他们有了更真切的认知，但是也仅仅是认知，有的东西他们也能推测出来，毕竟经验丰富。
可是，不掌握命运规则，经验丰富又能怎样，还不是无法做出改变，只能被命运裹挟，一次次重复悲剧。
海岛上，微涩的海风吹拂面庞，两位准道君都在消化，尤其是他们在理解一部分内容后，再看季夏，发现季夏非常与众不同。
他们还未成为道君，有大部分记忆没有恢复，更记不起曾经见过的降临者，但直觉告诉他们，季夏是不一样的。
甚至……他们想要接近季夏。
季夏这时候也心情微妙起来，因为他发现，面前二人的命运，开始模糊起来。
他已经做过测试，整个蓝星宇宙，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未知的，这代表他们的命运没有剧本，可以自由发展。
但其他宇宙的人，就比如跟着这二位一起来的那些，基本可以看到，他们未来大部分都达到神级八九境。
那么，刚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命运发生变化？
季夏有答案，因为如今他可以直接“阅读”宇宙海生命的命运，也可以感知情绪，刚才这二位，产生了接近季夏的想法，并且打算付诸行动。
如果是以前，季夏只会略微交集，但他现在想知道，自己这个高维，究竟是否可以改变他人命运。
当然，这种事情不可主动，否则性质就变了，因此季夏就装作给他们消化时间，慢悠悠的感受海风吹拂。
别说，吹着还挺舒服的。
而这时，已经做好决定的玄都率先说道：“原来这就是命运吗，实不相瞒，我曾经改过一次命。”
若水都好奇的看向玄都，这是她未曾听闻的事情。
玄都慢慢讲述起来：“我出生时，气血双衰，被断定不可能长大，被遗弃在玄都山。”
“只是任谁都想不到，当时有一位三境修行者贸然横跨宇宙海，受了伤，在山上修养，当时他见我被丢弃野外，几乎必死，就收养了我。”
“凡人的问题对于神级完全不算什么，不过他并不会取名，干脆让我长大了自己决定，那时候我也没接触什么，就直接以玄都山为姓名。”
“后来，我做了许多人都会做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就看向季夏，而季夏已经懂了，玄都，这名字多好记啊，神话故事中可就有一位，他最初出自封神那本小说，因为并非传统神话故事中的人物，所以，季夏猜测，玄都成功了。
可是……
季夏问出疑惑：“这么说的话，你改命成功，那么有什么不同吗？比如我看到你必定成为道君，这个命运足够吸引你主动顺应命运，这样一来，哪怕过程变了，结局没变。”
“当然，过程也重要，以不同方式达到同样的结果，也是具有不一样的意义。”
玄都叹息：“唉，改命成功后，确实发生一些变化，我能更清醒的看待一切，但过程没有变化，结局也没有变化。”
季夏觉得自己有点怜悯了，真惨——当然，不需要同情。
若水就真同情了，她自然听得懂玄都的意思，是指每一次轮回都清醒的见证，却无能为力，难怪会主动提出接触季夏。
他们以为季夏不清楚，但一清二楚的季夏了解的反而更多，不过他这时候稳坐钓鱼台，没必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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