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一样,伍德想过该如何在许多人离开后重新稳定人心,他也考虑过该如何通过金钱的手段来让更多人效力,可他却不相信,仅仅几句话,就让那么多人,为他呐喊。

    “你们……”眼眶有些热了,伍德刚想抬手擦一擦,可手抬到额边,却成了一道不那么标准的敬礼。

    在那道敬礼之下,他微微抬头,却看见如山海般的人群,他们昂着脑袋,摆着不那么标准的敬礼,每一个小伙子的脸上都是澎湃的热情。

    这是伍德从未见过的光景,他突然有些理解了曾经的那些伟人,但喉咙却哽咽住了,想说些什么,却迟迟无法说出。

    于是千言万语,化作一次更正式更标准的敬礼。

    这份期待,伍德绝不辜负。

    ……

    奥法公司的营地内没有战俘营,最起码现在还没来得及造,于是那位跋涉了半天被运到这里的猎犬帮首领,此时正享受着捆在大树底下乘凉的优渥待遇。

    “你说的那些,太理想了。”

    看见这所营地的主人朝着自己走来,约瑟夫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暴怒挣扎,反而是针对伍德刚刚的那场演讲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约瑟夫曾经也站在那样的舞台上,曾经他也有一大帮这样追随自己的人,曾经他也有如此闪光耀眼的理想,可这些最后都在时代的冲刷下慢慢消散了。

    追随者在一次次围剿下所剩无几,昔日的理想也破碎成不堪入目的样子,那向往自由的帮派也为自己拴上狗链。

    他们都是理想主义者,都天真的幻想过未来。

    正因如此,约瑟夫才必须要提醒伍德,他已经输了,不是今天才输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输了,在自由帮更名的那时,想必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太理想了?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以我们现在的技术和生产力,想战胜神明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伍德点点头,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去对抗神明就是找死,这点确实是他画的大病,每个几百年的沉淀,他们是不可能有和神明一战的实力的。

    “不是说这个,战胜神明这明显不可能,我是说奴隶制,你打算怎么废除它。”

    约瑟夫看向伍德,这个和他曾经一样的男人,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有着相同的梦。

    而其中,废除奴隶制一直是约瑟夫心头上的一根刺,他曾为之付出过努力,可他再怎么反抗,也看不见尽头,他越是反抗,支持奴隶制的人却反而越多,最后他也选择了放弃。

    废除奴隶制是不可能的,是做不到的事情,接受了这一点的约瑟夫最终的选择是加入奴隶主的行列,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废除奴隶制原来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这世上有那么多奴隶主,他们吃的用的喝的都来自奴隶的生产,就连打仗也有一半以上的军队构成是奴隶,没有对奴隶的剥削,哪来他们如今的生活。

    “奴隶制?这种旧社会的糟粕一旦见到新时代的光亮,便会自行退散,不需要额外做多少努力。”

    伍德随意的说着,想要废除奴隶制,其任务的核心不在于宣扬奴隶的人权,不在于打倒奴隶主,而在于该如何提高生产力,让奴隶这种生产力低下的产物退出历史舞台。

    当人们发现一个受教育的普通公民能创造的价值远远超过奴隶,当人们发现有新的发明能代替奴隶来生产粮食作物的时候,人们便会主动抛弃落后的制度产物。

    奴隶制是时代的问题,想解决它也得从时代的考虑出发,打倒奴隶制的从来不是什么英雄伟人,而是世界整体生产力的进步,同理,打倒封建帝制的也从来不是另一位君主帝王,而是崭新的制度与思想。

    “能打败神明的只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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