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响起,年景骁的手背上多了一双大掌。

    等年景骁站稳后,崔淮书便松开了手。

    跟来的崔凯勋像是苍老了好几岁,慢吞吞的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崔淮书对年景骁说道:"这是夏夏的哥哥,我儿子崔淮书。"

    随即又对崔淮书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年景骁,夏夏的男朋友。"

    两人呼吸想点了头,都没有开口说什么,现在这个情景,两人实在是没有寒暄的心情。

    崔凯勋看两人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指着对面空着的椅子说道:"先坐下吧,手术还得一会。"

    这三个男人,任何一个都是在行业里跺跺脚,行业为之抖三抖的人,现在全都紧握着两只手,无力的看着叶枳夏受罪。

    年景骁坐在椅子上,原本挺拔的后背现在无助的躬着,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双手合十放在头顶。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

    果然,医院的墙壁听到过比教堂里更虔诚的祈祷。

    王予晴擦擦眼泪,也找了个座位坐下。

    其他人赶到的时候,远远的就感受到几人的无助和悲伤,大家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手术结束。

    胡丽芝也是默默的擦眼泪,不发出一点哭声。

    军区的人也得到了消息,京城军区的领导也赶来慰问,崔凯勋想要上前招呼,但过度的悲伤让他无力的笑了笑。

    崔淮书起身,代替父亲父亲寒暄了两句,剩下的便交给了王予晴。

    时间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这样漫长,手术的门终于开了。

    年景骁一个箭步冲上前,原本就紧张的医生被年景骁吓了一跳。

    "医生!怎么样了?"年景骁焦急的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上来,虽然军区医院经常能看见有头有脸的人,但像今天这样一次来这么多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人还是第一次,医生顿时更紧张了。

    咽了咽口水,医生小心翼翼的说道:"手术已经结束了,叶上尉腿上的子弹也取出来了。"

    听到这里,大家顿时松了口气。

    "但......"

    医生一句话又将众人的心提了起来,不等年景骁发问,胡丽芝就已经忍不下去了,哭泣着喊道:"但什么?你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