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张百草的眼神十分坚定,“我看到过我们的结果,在噩兆中,我看到了怎么走下去才最合适,而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源源黄有点惊诧地看着张百草,“噩兆只是精神幻觉罢了。”
张百草的眼睛中布满血丝,他的状态很亢奋,但听到了“精神幻觉”四个字后他又丧气地垂下头。
“是,那只是幻觉罢了,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张百草无力地说。
“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源源黄说道,“因为长夜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张百草看着源源黄,感激地点点头。
“长夜还能不能醒来?”源源黄问。
张百草走到床边,看着困在梦境中的人,“能,不过应该是几天之后了。”
临疆基地中,剩余不多的士兵们正在处理尸体和恢复基地设备。所有领导都聚集在会议室中,姚天成坐在方桌的正前方,手中拿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条山路,路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上都盛开着花草,山路的最中间立着一棵最粗最高的草木,上方插着个人类的头,那头的五官中都开满了花。
“啪!”姚天成拿着照片的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在座的十多个神经紧绷的领导都吓了一大跳。
“死了一千多个士兵,基地也被轻易入侵了,张合城的头还被插在了大路上!”姚天成的脸因愤怒而涨得赤红,他目光凶狠地扫视着面前一个个低着头的领导们,这场战争的失败主要责任就在他们头上。
姚天成的目光停留在崔秋毫身上,“你他妈真是个十足的蠢货,看来临疆基地也该换一批领导了。”
崔秋毫面带苦色地看着姚天成,“我可以将功赎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还没等崔秋毫说完,姚天成便起身径直走到门口,摔门而去。
崔秋毫绝望地低着头,他再也没有了往日那般神气。其他领导见姚天成离开,也缓缓起身,和崔秋毫道别后走出会议室。
崔秋毫垂在桌下的手逐渐握起拳头,他绝望的眼神逐渐变得充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