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办公室只有姚天成一个人,崔秋毫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姚指挥!”崔秋毫手拄着地,带着哭腔说道:“我该死,我罪该万死,我就应该死在战场上!我没有脸回基地来!”

    姚天成微仰着头俯视着崔秋毫,他可不会被这种苦肉计所打动。

    “我崔秋毫二十岁参军,这四十多年为祖国、为联军打过多少仗我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说打仗,我崔秋毫从没有生怯过,永远都是冲在第一位,身上的伤已经多到数不清了,但我从未抱怨过,从未脱逃过。”崔秋毫大哭着说,“每个人都会犯错,也许我的错误大到无法弥补,但我的初衷也是为了基地,为了联军啊。”

    姚天成皱着眉头站起身,用手指着崔秋毫泪流满面的头,“犯错?那他妈是一千多个活生生的士兵啊,就因为你的一句话,白白死在了野山里,连基地都差点被你拱手送人!你管这叫犯错?”

    崔秋毫抽泣几下,低下头,“我是受安总指挥的命来镇守临疆的,我想您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和总指挥说句话......”

    “呵,”姚天成嗤笑一声,鄙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跟了他多长时间?你是觉得他会听你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崔秋毫惊慌地抬起头,“姚指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要借着总指挥来压您的意思,只是我们都知道,现在让我离开一时半会抽不出人手来顶上的。”

    姚天成蹲到崔秋毫面前,戏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找不到人顶上你的位子呢?”

    “姚指挥,沿海战事紧急,情况复杂,齐蒙和南川都几乎被灰狗攻占,乾河还没安定好,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啊,如果您随便找个人来顶上,可不一定会完全效力于安总指挥......”崔秋毫说道。

    姚天成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崔秋毫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说复原派的领袖已经打响了‘传谕者’的名号,这个时候可马虎不得啊。”

    姚天成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崔秋毫,“你听谁说的这些?”

    “姚指挥,在临疆基地最高级领导这个位置上,能打听到一点消息很正常。”

    姚天成用猜疑的目光打量了会崔秋毫后,起身背对着他看向窗外,“战争时期,没有什么这个派那个派。”

    崔秋毫看着眼前的背影,窗外照进来的灯光将姚天成的影子拉得老长。崔秋毫的一只手再次伸进怀里,摸索着什么东西。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姚天成说道。崔秋毫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秒后高兴地站起身来。

    “感谢姚指挥,我一定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争取戴罪立功,挽回我的过错!”

    姚天成没有转身,定睛看着窗外零零散散的士兵们。

    “不过我有个要求,”姚天成说,“基地械备部队的林主任牺牲了,让法马来顶上械备部队最高级领导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