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马深吸一口气,结婚这事自从崔玉桃来基地后就一直在提,不管他怎么反对都没用。
“现在这种时候,基地里氛围这么沉重,我们这个时候结婚多少不太合适吧。”法马说着看向崔秋毫,他心想崔秋毫肯定也不想在这种沉重的氛围下由着崔玉桃乱来吧。
崔秋毫皱着眉思考了一会,抬头对法马说:“你们的婚事尽快办了,简单点就好。”
“可是......”法马还想反对,却被崔秋毫一个锐利的眼神打断。
“结了婚后,你管住自己的嘴,再敢说什么狗屁人道,你就永远在我面前消失!”崔秋毫指着崔玉桃恶狠狠地说。
崔玉桃擦着眼泪,对父亲点点头。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和法马有点正事要说。”崔秋毫说。
崔玉桃抽泣着看向法马,“法马你忙完了记得来找我,我们说好了去市里玩呢。”
法马还处于讨论结婚的愣神中,只是对崔玉桃木讷地点了点头。
崔玉桃走出办公室后,法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问崔秋毫道:“崔叔,为什么?”
崔秋毫叹了口气,“你俩结了婚,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法马的眼睛有些失神,“崔叔,我跟了你这么久,咱们现在也是一家人啊。”
崔秋毫看了法马几秒,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这个白天整个基地都很忙碌,刚晋升基本兵的新兵们还没休息多长时间就来到广场中央追悼牺牲的同胞,接着又是庆祝他们成为基本兵的仪式,五六个领导讲完话后,时间就已经很晚了。
吃过晚饭后,由于没有训练任务,所以除了值班士兵外,所有人都早早的回去休息了,只有第七组聚集在餐厅后的一张小圆桌上,这里属于后勤管理的地方,基本不会有什么人来。
六个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桌上放着十多瓶酒。
“周可你室友真行啊,搞到这么多。”路常青看着桌上的酒眼里放光。
“她们说你们在狩猎训练中杀了那么多灰狗,是大英雄,恨不得把自己都送给你们呢。”周可说。
谈笑间几杯酒下肚,王超和蒋有余这俩酒量差的脸上已经开始泛红。
黎阳看着正对自己而坐的徐浪浪,提议说:“我们大家都来说说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吧,就是那种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好!”路常青举手附议,“一听就刺激。”
徐浪浪看了眼路常青那还缠着绷带的腿,“你可注意点,别喝着喝着把自己腿喝断了。”
“放心,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啊,我当然有分寸的。”路常青搂着徐浪浪的肩膀说。
黎阳看着徐浪浪,“那我们就从......”
“我来吧,从我开始!”坐在黎阳身边已经有点喝多的王超站起身,手里还拿着杯酒。
“我先对大家说声对不起,”王超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尤其是黎阳。”
蒋有余扶了下鼻梁上那副有裂痕的眼镜,“咱们每个人都要这么开始吗?”
“刚来的时候我就是个浑蛋,”王超继续说,“我一直犯浑,伤害了身边的人,多亏了大家不和我计较,黎阳还一直帮我,我真该死!”王超说着开始扇起自己巴掌,甚至还掉出两滴眼泪。
黎阳连忙拉住王超的手,让他坐下,“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我们现在是好兄弟就行。”
王超感激地点点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下一个就我来吧,”黎阳站了起来,“我来说说关于我这只眼睛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