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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迟迟没有起身,她的脸颊微红,好像还没做好开口的准备。“我的......”周可嘟囔着还没说完,坐在她旁边的蒋有余就直接站了起来,“周可的秘密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是喜欢黎阳,直接跳过她吧。”
周可的整个脸都变得通红,耳朵也变得燥热起来,但她莫名地没有生气,也没有做什么辩解,只是低下了头,让已经齐肩长的头发尽量遮住自己的脸。
黎阳也脸颊泛红,虽然他还没喝多少酒。
生活区的灯光变得很暗,整个基地都进入休眠状态,只能听到无人机巡逻时发出的“嗡嗡”声。
“别开玩笑了,”黎阳看了眼蒋有余,“那就你来吧,来说说你的心里话。”
蒋有余挺着胸膛站了起来,“我蒋有余,不去文职部队了,要留在临疆基地的械备部队!”
“啊?”其他五人都惊讶地昂起头看向他。
“为什么?就因为焦航白天时说的那些话?”路常青问道。
蒋有余表情变得失落,他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脑袋里回想起早上哀悼仪式结束后,自己和焦航相遇时的场景。
焦航的身体很虚弱,应该是在狩猎训练时被蒋有余打得有点狠了,但他看到蒋有余时脸上还是浮现出轻蔑的笑意。
“你也要考文职啊,我劝你放弃吧,临疆这批基本兵就剩三十多个人了,文职部队是按比例招人的,这一届他们就招一个人,而那个人只可能是我。”焦航仰着泛黄的脸得意地笑着。
“切,就狩猎训练的表现来看,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想进文职啊。”蒋有余反击道。
焦航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我也不想啊,谁让我爸妈都在文职当领导呢?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我在狩猎训练第一个出局,也对文职部队的人选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他们不想选我都难啊。”说罢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蒋有余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液。他透过破碎的镜片看着焦航那张嘚瑟的脸,想要一拳打在他脸上,却没有了狩猎训练室那种冲动的感觉。部队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文职部队领导的儿子意味着什么,文职部队不用上战场,甚至比械备部队的安全性都要高很多,所以很多军队领导都把自己的亲戚安排在文职部队中,既可以领最好的食物,又可以获得相对安全的生活环境。
“怎么?生气了?”焦航凑近蒋有余,挑衅地说道。
“对,我很气,”蒋有余用力控制着自己不对面前的人动手,“我气自己昨晚没能杀了你,看看你爸妈能不能把他们儿子的尸体装到文职部队的棺材里去。”
焦航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又想起了狩猎训练时蒋有余像疯子一样虐待自己的画面,于是冷哼一声后扭头走开。
思绪逐渐回来,蒋有余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叹了口气。
“无论我明天发挥得多好无论我准备得多充分,都没有用,那个位置都不属于我,而且反正械备部队也不用上战场,对我来说也差不多。”蒋有余丧气地说。
路常青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不能啊,你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
蒋有余又叹了口气,此时路常青的话语显得极其苍白无力。
“你不是说曾经的梦想就是踏足政界吗?何况在这么动乱的时期,更需要懂政治的人。现在就放弃的话,你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路常青说,他每天在宿舍做仰卧起坐和深蹲时蒋有余就在一旁安静地看书,他最理解蒋有余的付出,也最为蒋有余觉得不甘。
路常青的劝说好像有了点效果,蒋有余在低头沉思一会儿后,终于下定决心说:“好,我明天去试试。”
蒋有余发言完毕,下一个就是徐浪浪了。他低着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