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两人见面机会很少。
后来她嫁到宋家,出面的都是宋家父母,她跟宋怀基本已经算得上是断联。
没想到时隔一年多没见,他对自己说话竟也开始尖酸刻薄。
她捏着咖啡杯的指尖泛白,“宋怀,温梨是温梨,我是我,我和沈肆的事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此时,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在道边,后座降下车窗,露出裴川的脸。
司机忧心忡忡停下车:“副院长,这次医院主建筑的翻新老爷子那边问过,他对于您轻易将项目交给华盛大学,十分不满。”
裴川的目光落在橱窗前的宋栀身上拧眉不语。
司机也目睹了这一幕:“宋家公子宋怀是同性恋吧?他在美国玩得挺花哨,回国后收敛不少,但前些年去了趟阿拉斯加后就沉迷赌博,仅用一年的时间就把宋家的家底儿掏空,怪不得宋家会着急卖闺女求荣。”
裴川表情凝重。
他在国外时,与宋怀有过一面之缘。
在国外的一个GAY吧,宋怀跟一个富二代打架,打得头破血流,被押上门口的警车,他在隔壁的露天咖啡馆谈生意,恰巧看到全程。
当时他并不知道被押上警车的就是宋栀的哥哥。
裴川下车,撑开一把伞遮在头顶,司机斟酌出口:“少爷,算了吧,好歹是宋小姐的家事。”
他装作听不见,站在橱窗外面,手指敲了敲玻璃。
宋栀扭头,和裴川四目相对。
“裴家那个野种,你姘头?”宋怀在新闻上见过裴川,知道他现在沈家地位足以和沈肆平起平坐:“怪不得不跟温梨争了,原来是找好下家了。”
宋怀五官条件原本十分优渥,大约是近几年玩得太疯的原因,相由心生,表情流里流气,猥琐得要命。
念在出国留学前,宋怀对她还不错的份儿上,宋栀并不想把话说绝。
“我跟裴先生没有关系,还有,哥,你说话注意分寸,他不是野种。”
“呵!这就护短上了。”宋怀赖皮扬眉:“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跟个野种就能平起平坐了吧,裴家形势更复杂,你进去恐怕被嚼得骨头渣都不剩。”
宋栀身形坐地笔直,“我没想过进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