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硬是要摁着她的脑袋驯服,她就偏偏要高昂着头颅。
宋栀穿着病号服直接打车回了天越湾堵沈肆。
前一天又下了场雨,院中积了不少落叶。
庭院的佣人正在收拾断指落叶,宋栀匆匆进门。
“这个放餐厅,还有这个,放在浴室,我不喜欢栀子花想的香薰,还有这幅画,挂在走廊玄关处,把原来的那个摘下来扔了,看着碍眼。”
温梨俨然是天越湾的女主人,指使佣人干活。
“你在干什么。”
宋栀沉声呵斥一声,“这是我家,温梨,你在干什么!”
温梨眉尾微挑,示意佣人继续挂画。
她笑的得意极了,“我在干什么,宋小姐不是很清楚吗?”
“阿肆让我住进来,他说这样我们离得近,就能随时随地照顾我了。”温梨从包里往外翻口红补妆。
眼尾溢满幸福:“宋栀,阿肆这样体贴的男人真少见,不是吗?”
宋栀呆在原地,没想到是沈肆让她住进的天越湾,小三和正室在同一个屋檐下,他还真是贴脸开大啪啪啪打自己啊。
温梨翻包那口红时,里面有东西掉出来,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检查单啪的轻响,落到宋栀脚边。
她低头,看见上面孕检单三个字。
宋栀禁不住弯腰捡起孕检单,死死盯着上面的名字。
就诊人,温梨,孕周6周。
她指尖冰凉,一个多月。
但一个多月前,正是沈老爷子第一次病重进医院,在医院一连住了两个周,沈肆衣不解带在医院呆了两个周。
每天公司的大小事务都是许诸带文件到病房给他签字,而且那时温梨还在国外……
“还给我!”
温梨快步上前,抢走孕检单。
宋栀愣愣地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嘴唇翁张,许久才挤出一句话。
“孩子不是沈肆的。”
温梨脸色惨白,“你胡说八道什么,孩子就是沈肆的!”
“不对,你撒谎,时间根本对不上!你骗了沈肆!”宋栀感觉自己喉咙堵了块锈铁,嗓子涩的不行。
“那又怎样,阿肆说是就是。”温梨很快又变回那个高傲的小公主。
她笑的得意,左手不经意抚过右手的玉镯:“阿肆为了跟我在一起,宁愿给别人的孩子当爹,宋栀,你不觉得自己更可悲了吗?”
宋栀感觉自己的心口破了个大洞,风沙肆虐血和肉,痛的快撑不住了。
没想到沈肆宁愿给自己戴绿帽子,也要恶心她,让她给别人的孩子当妈。
原来是他爱温梨爱的深沉,绿帽子也戴的心甘情愿。
温梨当初因为身份被温家送到国外,这些年沈肆想必也绞尽脑汁将她重新送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