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小晚,你在家吗?”

    听声音,谢晚觉得有些熟悉,还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于是她懒得再管泼妇骂街一样的王秋菊,起身去给外面的人开门。

    开门以后,眼前出现一个三十多岁一身军装的男人。

    他的五官英朗,身姿笔挺,细看之下,竟然跟谢晚有几分相似。

    见到来人,谢晚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喊道:“小舅舅?”

    来人竟是原主的小舅舅郑子明。

    谢晚在脑中搜索了一下,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了不得的男人,十八岁离家当兵,在部队摸爬滚打,立了不少功,年纪轻轻便升为营长。

    原主跟小舅舅不怎么熟悉,可是原主母亲去世后,小舅舅经常给她寄钱,还帮她交住院费。

    只是部队距离这边实在太远,他也不知道谢晚过得怎么样,只能多寄点钱过来,让他这个唯一的外甥女过得好一些。

    谢晚理清楚了以后,才反应过来,原主的亲爹谢卫东是真渣,女儿生病竟然连住院费都不肯交。

    谢晚热情地将郑子明迎进屋,“小舅舅,你怎么来了?我记得这边的信寄到姥姥那边要一周呢。”

    就算信刚到姥姥手上,小舅舅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

    “你给我寄信了?”郑子明疑惑道。

    见对方一脸茫然,谢晚便明白了,看来他还没有收到信。

    只是此时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她便没有多说,只说让小舅舅先休息一会儿。

    王秋菊嫁到谢家两年,自然是认识郑子明的,只是没见过本人。

    这会儿有郑子明在场,帮谢晚撑腰,她是万万不敢再为难谢晚的,于是找了借口拉着林雪儿出去了。

    在房里躺着的谢卫东听见郑子明的声音,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对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赶过来,也不知道是想要干什么。

    对方来了他也不好待在屋里,只能硬着头皮出门迎客。

    “子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谢卫东拿出一根烟,递到郑子明面前。

    郑子明皱眉,“我不抽烟。”

    谢卫东脸色有些难看,到底还是把烟收了回去。

    “我来你们云安县办点事儿,顺便看看谢晚这丫头最近怎么样了,”郑子明说道。

    谢卫东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给郑子明倒了杯茶,便也找借口离开了。

    讨厌的人走光了,谢晚也放松下来。

    她把原主受到的委屈一股脑的告诉了郑子明。

    “小舅舅你是不知道,我在这里过得有多惨……”谢晚抹了一把辛酸泪。

    这泪既是为自己流的,也是为原主流的。

    郑子明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轻松变得逐渐阴沉,拳头也握的越来越紧。

    “小晚,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不知道写信跟小舅舅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