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忍住气，纠正杨学友的称呼：“从明天开始，她就是市局刑侦支队副队长了。”
“真假啊？你都没上去，她哪有资格啊？”
“季局亲口说的，不信你问他去。”
“哎哟喂，”
杨学友呆了一下，一时居然有点手足无措了。
平日里小汪小汪的，叫的那么顺口，这个转弯委实有点措手不及。
“汪队好！”
“啪！”立正一个敬礼。
汪丽轻笑：“老杨，调动还早呢，我现在还是所里的一员，别紧张。”
杨学友讪笑着搓着手。
杜立国一指方信，脸色阴沉的说道：“汪队，你既然知道现在还是所里的人，那这是什么意思？”
“讯问嫌疑人也是我的职责啊，”
汪丽把手中的笔录本扬了扬：“我重新给他们做了笔录，这是最新的口供，杜所你先看看。”
递给杜立国。
杜立国匆匆翻了一下，这张脸就彻底黑了。
原本的口供彻底推翻了。
现在的笔录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郑鹏程是文雪的干爹，昨天专程来看望干女儿，文雪由于想念干爹，就在房间里陪郑鹏程说话聊天，两人根本没有发生任何越轨的行为。
笔录的最下面，有两人的正楷签名。
“想翻供？有那么容易？杜立国眼中露出狰狞之色。
“我随时都可以让他们……”
“杜所，借一步说话。”
在他说出过分的内容之前，
方信及时出面，揽着杜立国的肩膀，走开两步。
“说。”
杜立国双眼微眯，盯着方信一眨不眨。
方信低声道：“杜所，你先冷静一下仔细想想，老杨十几年升不动，你这所长四五年了也升不动，可人家汪丽怎么就一步到位了？而且还是季局亲自通知，不是人事科流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有靠山呗。”
杜立国撇撇嘴，语气带着满满的醋意。
“错！”
方信语重心长的：“她有靠山，现在第一步就去了市局，过几年会不会再提拔？她是你的老部下，你和她就是天然的关系啊！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是白送啊！你再往深一点想想？如果你就只打算守着这个破派出所养老，赚你那仨瓜俩枣的外快，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嘶……”
杜立国吸一口气，眉头渐渐松开，眼珠子越睁越大：“有道理啊。”
方信抛给他一个“你懂就好”的眼神。
“可是……”
杜立国还是有点迟疑，貌似这件事幕后那位来头不小。
方信马上接出一句：“汪丽跟你是直属战友！你外面不管是哪位，等你真出了事，他能为你出几分力？最后谁能真正的帮上你？”
杜立国缓缓的点头。
趁着这个空档，杨学友抓住了十年难遇的机会：“汪队，嘿嘿，以前若有得罪之处，你可千万大人大量啊，以后别忘了老兄弟啊。”
汪丽矜持的微笑道：“好说好说，我说老杨啊，你这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知道的。”
“嘿嘿，嘿嘿，那就全靠汪队您，多多照顾了。”
说话间，就见方信和杜立国勾肩搭背的，亲亲热热的一块走了回来。
“老杨！把拘留室门打开，马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