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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后来。

    听到池越衫的解释之后,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

    这几天,宋君竹时常会做梦。

    梦到那天陆星在长廊上弯腰捡簪子的样子。

    梦到池越衫揽着陆星脖子骄傲自矜的笑容。

    而每次梦境的最后。

    就像是那天剧院的结束一样,陆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长廊。

    所有人都离开了。

    只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长长的走廊里,没有光线,没有出路。

    就像小时候。

    她在数学竞赛里只得到了银牌,被父亲打到爬不起来,又被扔进房间关了三天三夜禁闭。

    禁闭结束之后。

    她出了屋子第一次看到了刺眼的阳光。

    身边是母亲在念叨着:“宝贝,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我们是为了你好,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的,你很聪明,你值得第一的位置。”

    从那之后。

    宋君竹厌恶所有的失败。

    她以为父亲母亲一首都是这样子严格的。

    可是当看到父母夸弟弟妹妹80分的成绩考得很不错的时候。

    宋君竹的世界崩溃了。

    父亲母亲又说:“君竹你别太在意,我们当初也是第一次当爸爸妈妈。”

    宋君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现在算来。

    她好像己经西年没有回过家了。

    宋君竹沉默片刻,从扶手箱里捏出了一张薄薄的相片。

    上面是当时陆星在锻炼的时候给她发的。

    看着陆星灿烂的笑容,宋君竹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好像真的老了。

    近些日子反反复复的做梦,有时是梦到以前的自己,有时是梦到那天的剧院。

    而这些梦境最后的惊醒,她的耳边总是回荡着一句话。

    “再见,宋教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