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恭候多时。”

    季衍之捏捏眉心,头也没抬道:“找人通传一声,让她早休息。”

    “这……恐怕不太合适,苏候若是知道您不去洞房,肯定以为您还在计较苏允清逃婚一事。”

    莫名被戳的苏允清屁颠屁颠地端了杯茶给季衍之,“王爷累了,喝口茶吧。”

    裴风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

    季衍之接过茶杯,对裴风道:“无妨,她既已在王府,什么消息能传出去,什么消息不能,自然是你说了算。”

    “是,属下明白。”

    “明日在寝殿给她打一张小榻,将那个地方收拾出来,给她用作日常起居。”季衍之吩咐裴风。

    裴风震惊脸,“殿下,这不合规矩。”

    他没想到,向来英明神武的主子,竟然会被苏允清的一杯茶贿赂。

    季衍之抬眸瞧他一眼,语气微沉,他笑问,“不合谁的规矩?”

    “属下不敢,属下立即去办。”

    裴风不情不愿地走了,苏允清则冲季衍之摆手,“你府上有那么多间厢房,随便给我一间不行吗?”

    “咱们男女授受不亲,我怎可跟你同居一室?”

    季衍之轻轻拨动茶盏,“是谁逃婚,让本王受尽屈辱?”

    苏允清无言。

    “又是谁脱了本王裤子?”

    苏允清垂头,用脚尖点着地面。

    “最后又是谁承诺,会治好本王的腿伤?”

    苏允清终于找准机会回答,“我会治好你的腿伤,但没有必要住在你的寝殿。”

    “你每夜都要针灸,若开门关门引得本王染上风寒怎么办?而且你毁了本王安眠的绿植,也必须代替它,让本王安睡。”

    苏允清迫于淫威之下,只得又与他签订了不平等条约。

    等他们回到寝殿针灸时,躺在床上的季衍之问,“太子是不是不会有子嗣?”

    她施针的手势一顿,“你怎么知道?”

    刚才为太子诊脉时,苏允清就已经发现,太子元阳被毁,此生断绝了生育的可能。

    这对一个王朝的继承者来说,是一个近乎毁灭性的打击,苏允清知道事态的严重,所以就连季衍之都没有告诉。

    他没有回答苏允清,继续道:“能治否?”

    苏允清沉思一瞬,面露凝重,“要看几率,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连你都没有把握,那就是非常棘手了。”季衍之难得说出一句赞赏她医术的话。

    “不过今日太子发病,我觉得有些奇怪。”

    季衍之尾音一扬,“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