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圜,若有贵人相助,对侯府来说则是弃暗投明、重见天日之兆。”

    听她如此言之凿凿,季衍之长眉微挑,让裴风取过纸笔画了四条组合在一起的横线,摆在苏允清面前,“认不认识此物?”

    苏允清不假思索答,“这是八卦中的兑卦,为水为泽,主中正,在西方。”

    季衍之幽邃的瞳孔中第一次有了明显波动,但很快被掩饰下去,他抬手将那张带有图案的纸放在烛火下烧烬。

    一时间,偌大的账内只剩灯芯舔舐柔纸细碎的籁籁声。

    苏允清无端觉得后背发凉,面前的季衍之虽并未把眸光落在她身上,可她就是感受到了男人剖膝剔骨般的视线。

    过了良久,她才听季衍之道:“既如此,本王便准你回京。但有一样,在人前,不可暴露你侯府之女的身份,只能以侍卫的名义,留在本王身边。”

    苏允清十分识时务地点头,“成交。”

    ……

    回京路上需要两日,苏允清秉承诺言,每两个时辰为季衍之疏通经脉一次,为针灸做前期准备。

    期间二人并无任何交谈,苏允清倒也算落得清闲。

    两日后,马车在王府前停下。

    看着依旧挂满红绸的王府,苏允清不解地瞧了一眼季衍之的马车。

    被逃婚本就是奇耻大辱,怎么王府非但不赶紧撤去这些喜结连理的东西,反而大剌剌的摆在门口?

    这不是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将季衍之的脸反复鞭打吗?